"好了,今天就先敷到这吧,明天继续。"总算是完事了,孙秀琳一动不敢动地僵在那任由周澄泠为自己冰着脸,现在她的脸是不怎么疼了,但是她凉啊!
孙秀琳赶紧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把手轻轻地捂在脸蛋上找了面镜子,左照又照,嗯~别说还真的见效了,这脸上的肿已经消了大半。
"你没事的话我走了。"周澄泠见孙秀琳对自己的成果甚是满意,觉得应该是并无大碍了。
"诶,你等一下……你手有没有事啊?"孙秀琳摸着自己的脸,冰冰凉的,突然想到周澄泠的手可是一直拿着那条藏着冰块的毛巾啊,他的手怎么样了?
周澄泠听到孙秀琳关心自己的手心里美滋滋的,但他还是忍住了这份喜悦,将有点冻麻了的手背了过去,故意摆出副玩世不恭地样子"你管好你自己吧我呀好的很。"
"我真是神经搭错了才会关心你。"孙秀琳气的一个白眼从周澄泠身边撞了过去夺门而出。
"你去哪?"
孙秀琳没好气地回道"去赏花!"孙秀琳想自己这也算是抱恙了,需要的是好心情,在这屋里闷的怎么会有好心情,更何况刚刚还被个不识抬举的气到了,索性出去赏赏花散散心。
看着孙秀琳气呼呼的背影,周澄泠无奈地摇了摇头"哈~幼稚。"
待周澄泠回房后,支杰见周澄泠的手通红通红的上前一探凉的让人浑身起鸡皮,"殿下你这是干什么了?"
"少废话,还不给我拿床被子,真想让我手冻掉啊~"
支杰一听连忙去寻了床厚实的被子来,叠了好几层盖在周澄泠手上"殿下你感觉如何?"
周澄泠长吁口气道"没事了,一会就好了。"其实周澄泠也担心他这手会冻坏,毕竟自己是上阵杀敌的将军,手若是影响了持剑,那自己也不知道到时候自己还能干些什么了。
"殿下,王管事……您给支走了?"支杰刚刚见王管事和一丫鬟被扫地出门心中便存有疑虑。
周澄泠将坐麻的屁股在床上挪了挪冲支杰解释道"不用担心,她当着众人的面犯了错,属于自己找死。"
支杰一听更纳闷了,这王管事还有这种事,平常自己是那么小心,怎么今天却……
周澄泠看出了支杰的疑惑又接着说道"是秀琳,她被个同是丫鬟的人算计了,想来是秀琳口上不肯服软,王管事一气之下滥用私刑假公济私,当场被我抓获,为了服众也不得不这么做了。"
"殿下英明,好手段,这样一来殿下不会暴露自己已经识破她身份的事,二来又可以自然的将她这个奸细除掉。"
周澄泠的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听到这还不忘冲支杰挑挑眉道"诶,别瞎说,这可不在我的预谋之内,是秀琳她是我的福星,她无意中帮了我个大忙。"
"那殿下的手是……"
"哎呀,小事,现在已经缓的差不多了,你快下去着人去为我将京城还有江湖的名医找来,明日我要去唐云亲自探探疫情。"
支杰一听周澄泠要亲自去唐云窥视疫情,心里大惊"殿下,你怎么……"
"想要成大事,总要冒些险,你快些去吧。"周澄泠重重地喘了口粗气。
他自己何尝不知道这唐云的疫情厉害,可他若是不去李相又凭什么相信他是真心与他联手呢。
缓了片刻,周澄泠在被子底下小心地活动活动了手指,感觉手已经缓的差不多了,周澄泠将被子掀开,起身从床上走了下来。
"赏花~"周澄泠转了转手腕,想起刚刚可是有人说自己要去赏花啊~周澄泠狡黠一笑,推开房门往院里走了过去。
远远的就看见孙秀琳将身子靠在院里的石凳上,手里轻轻地拽着牡丹花枝凑近了自己的笔尖,然后那略肿的脸上艰难地挤出了个情不自禁地笑来。
周澄泠蹑手蹑脚地来到孙秀琳的身后,捂着自己的口鼻,不敢发出一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