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学校是想趁着早自习将分班的事落实到位,所以铃声响后整栋教学楼还是乱糟糟的,没有一丝学习氛围。
南郁到教室的时候铃声都已经过了好久,她屁股还没坐热,身在隔壁班的付司哲就跑了过来。
南郁见他只盯着自己又不说话,有些心烦:“干嘛?”
付司哲气得腮帮子都要鼓出来了:“你昨天怎么没回我信息。”
哎呀。
这要不提南郁还真没想起来,昨天沐辞突然出现在自己房里惊得她心脏病都要出来了,自然是忘了付司哲这一茬。
南郁也不骗他:“我忘了,洗完澡就睡了。”
付司哲翘起了二郎腿也不气了,眼睛倒是亮起来:“我今天可是看见了。”
南郁瞥他一眼:“你又知道什么了。”
“沐婉莹啊,”付司哲身子微倾,趴在南郁桌子上:“不止我,你表姨也看见了。”
付司哲一口一个“你表姨”其实就是他妈妈,司敏年的表妹司敏双。
据南郁小时候的记忆,这个表姨喜欢女孩儿,刚怀上付司哲的时候她就好辣,民间又说酸儿辣女,她就百分百确信自己怀的是女儿,但是付司哲的爸爸付家书却猜测是个儿子,然后夫妻俩就吵了一架,当然,是司敏双单方面的吵,付爸爸只有听着得份。
直至司敏双临盆,她还哭着问付爸爸会不会重男轻女把自己闺女卖了,据后来付家长辈回忆,当时司敏双死活不进产房,嘴里一直喊着不要让我们母女分离,最后还是付爸爸跪在产房门口对天发誓一定会好好对她们母女,司敏双才哭哭啼啼的被推了进去。
当时付家书虽没有现在官大但好歹也是个教育局副局长,铁铮铮的汉子说跪就跪了,所以在场的所有人都坚信副(付)局长夫人这胎一定是个女儿!
结果,生了个带把的付司哲。
司敏双知道这个消息后揪着付爸爸的头发又哭了一场。
至此付司哲每年生日的时候这件事总是要拿出来说道一番,也算是司家和付家两家的趣事。
南郁比付司哲差了两三个月出生,当司敏双看到白白嫩嫩的婴儿南郁的时候,她整个心都要化了。
所以这个表姨对南郁比对自己的亲儿子都要好。
南郁回忆结束,心中不免好奇:“今天表姨还有空送你?”
付司哲:“我爸今早局里开会,司机跟他了。”
南郁了然:“哦。”
“你别光哦啊,你和那个谁昨天还差点打起来,他妈今早还送你们来学校,”付司哲啧啧两声:“我仿佛嗅到阴谋的味道。”
南郁感觉自己每次和付司哲说话都眼角泛抽,现在她又大姨妈来了,更是不高兴回应。
付司哲见她不说话反而更来劲:“你们家那个会不会反套路啊?”
神特么你们家……
“他先给你来点糖衣炮弹什么的……”
啊,今早的糖水太甜了点……
“然后一举把你拿下再抛弃,最毒男人心啊!”
南郁只觉得胸口涨得疼。
司敏双送完付司哲就往驱车往司家赶。
前些天询问老太太身体情况的时候司家保姆说近期老夫人食欲不振,她那个时候就想着给老太太捎点燕窝养养胃。
司敏双刚把车开到大门口,不等她下车,门口的警卫就将大门开关启动,司敏双朝他点点头表示问候。
司家大宅院地势有些偏高,周围又是绿树成荫,所以气候还是有些凉。
司敏双一进客厅就有阿姨替她脱了外套换上棉拖。
客厅不算特别大,以暖色调为主,整个装潢有点欧式,室内格局虽说是小巧,但是壁橱上的挂着的古董钟表可以体现出这件大宅主人的奢华。
“表小姐。”原本在打扫的李婶停下动作朝司敏双问候。
司敏双点点头:“老太太呢?”
“在后院。”
司敏双将手上的燕窝递过去:“没吃早餐?”
李婶接过后摇头:“没呢,怎么劝都没用,说是没胃口。”
“我知道了,”司敏双说着抬脚朝后院走去,想了想还是开口:“把燕窝炖了送到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