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胞胎的共鸣。
除此之外,沐辞想不到更合理的解释。
“是啊,”司星阑释怀笑着,眼中哪里还有泪光的影子:“你不会把刚才的话告诉他吧?”
“你不就是想让我告诉他吗。”
说这么多,不就是想让司宴阳从他的嘴里知道“可怜”弟弟的苦。
平静地对视,各自的心思早已心知肚明。
司星阑又笑,这次是真的:“司宴阳怎么会和你说得上话。”
沐辞转移视线看天:“可能是因为我和你很像。”
都是心思龌龊的人。
“你是在骂我还是骂自己?”
“谁知道呢?”
要不是因为在公共场合司星阑差点就要对沐辞拍手叫好了,他自诩从小到大演艺精湛,除了南郁他还没在谁身上认栽过,看来这个沐辞确实不简单。
既然面具被戳破,司星阑就没什么好端着的:“其实今天我们也不是偶遇,宴阳发的信息昨晚我看到了,打游戏也是我拉着他的,那傻小子定了闹钟,只不过都被我关掉了。”
见他完全没有惊讶的表情,司星阑反而有点生气:“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你很诚实。”
不痛不痒的称赞。
司星阑皱眉:“你特么是不是在骂我?”
沐辞摇头:“没有,我在想事情。”
“想什么?”
“有人告诉过我,司家的小孩都是有一说一,我以为你是那个例外,结果往往出乎我的意料。”
司星阑发出一声冷哼:“那还真是不好意思。”
他傲娇的样子忽然让沐辞想到了南郁,她也是这样,有时豁达地不成样子,有时又把所有事憋在心里,别人顺着她反而难受,一激她就瞬间炸毛……
困扰的难题一下子得到了解决。
沐辞:“我大概知道要买什么了。”
经过一场无厘头的闹剧,三人才稳当当找了一家咖啡厅坐下。
司邵忠早就脱去了那件猥琐的风衣,精神的国字脸威严而不可侵犯。
付司哲这一辈子除了怕老爸,最怕的人还属这个大舅舅,虽然他常年在部队很少回家,但童年的阴影一直是不可磨灭的噩梦。
你见过当长辈的把几岁的奶娃娃扔树上就是一天一夜嘛!
“司哲倒是长高不少。”
突如其来的点名让付司哲挺直了腰杆。
“可惜光长个子了,”司邵忠一双眼睛似迸发着刀光剑影:“抡钢管的手臂一点劲也没有!”
身为大将军浑厚如钟的声音可不是唬人的,付司哲都快跪下了。
南郁真是想起那一幕就想笑,明明就钢管差一点就要砸在司邵忠身上了,结果这男人的背后像长了眼睛一样,徒手一抓,就把付司哲的钢管拎在了手里。
男人的训斥还在继续:“小的时候就喜欢欺负宴阳星阑,罚你爬树过夜还是一点记性不长!要是部队里人人都像你一样空有一副花架子,战场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现在可是和平年代……”付司哲小声嗫嚅着。
司邵忠:“大点声!”
付司哲浑身打了个激灵,愣是没敢再重复,他感激朝南郁投向求救的眼神。
“大舅舅……”南郁开口转移司邵忠的注意力:“您怎么突然回来啦?”
男人的脸色瞬时柔和了很多,看着南郁的眼神和看付司哲时大相径庭:“当然是回来陪你过生日了,怎么,你不开心?”
“当然开心了!”她笑靥如花。
整个司家,南郁对司邵忠比南秋山还要亲。小的时候南郁曾在司家住过一段时间,那个时候可以说是司邵忠一直带着她,可司邵忠终究是个糙老汉子,自己又没有孩子,完全是将南郁当男孩子带,两个人,一老一小爬树捉虫无恶不作,把付司哲和双胞胎吓哭都是家常便饭。
男人粗糙的手掌摸了摸南郁的头,眼中似在追忆过去:“真是长大了,跟你妈妈越来越像了……有没有去别墅看看她?”
“嗯!昨晚去看的。”
自司敏年去世后,许多和她有关的东西都收了起来,只有那一副画是司邵忠特意挂在别墅的。
“好……”司邵忠笑着:“看了就好,那个丫头在这个世界上没什么挂念的,就是放不下你……”
“那妈妈要是知道我都把她给忘了,怕是很伤心吧?”
一旁的付司哲听到她的话,只慢慢低头,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司邵忠神情严肃起来:“花儿,不管以后谁跟你说了什么,你只要记住一点……”
“你的母亲,在离开的时候,是笑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