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要是让他们知道,司敏年的死另有隐情……”语调上扬:“你觉得,你还能在司家的眼皮子底下活下去?”
储映来白大褂下的手早已紧握成拳,他死死盯着她:“事情会变成这样是谁造成的……”
“所以我说这是共赢。”沐婉莹压低声音:“我们从来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她再说:“常心慈可说了,南郁的‘解离症’还会复发,要是她想起了司敏年的事,到时候你可是最后的筹码也没了,现在的这一切你都要还给司家。
“但如果此时你跟我合作,令郎成为司家的驸马,以上所述都不会发生。”
储映来心动了,但他还要搞明白一件事:“当年……司敏年去世,我以为你只是想成为南太太,现在看来……女人果然可怕。”
“储院长说笑了,”沐婉莹向后退了一步,把自已身影和花瓶融为一体:“曾经,我也打算收手,安逸的生活谁不想要,可是,偏偏那个男人不愿意成全我,那我还死乞白赖地干什么呢?”
妖艳的红唇微微扬起:“人啊,总要为了自己而活。”
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储映来不再说话。
沐婉莹慢慢伸出手:“祝我们,再次合作愉快。”
昏黄的灯光下,长到看不到尽头的走廊,立着的男人终于抬起了手,与之交握。
两天后,成人礼如期举行。
南郁这几天睡眠质量很差,现在司敏双在给她上妆。
“天呐,我的宝贝儿,你的黑眼圈怎么回事啊?”
“没睡好。”
常心慈走到她身后,从镜子里看她的脸:“做噩梦了吗?”
南郁摇头:“想的事情比较多。”
女人帮她别好水晶发饰:“放轻松。”
“……好。”
司敏双给她涂上口红,完成最后一步,发出感叹:“我们家南南真是美呆了,真不知道以后会便宜哪个臭小子!”
南郁忍俊不禁:“都是表姨的功劳。”
她静视镜中的自己,很美,动人心魄的美,足以让很多人都为她痴狂。
而今天,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和沐辞的最后一次交流还停留在前天,两天时间的自我平复让她认清现在的状况,她喜欢他,但不急于一时,她得清除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所有障碍,包括司家的钳制。
房间的门被打开,南郁提起长及地面的裙摆,如出尘仙子,不可方物。
司邵忠一直在门外等着她,看到她出来,铁面无私的面孔顿时被慈爱包裹:“小花儿长大了,真漂亮。”
她笑着搂过男人的胳膊:“您说得好像我要出嫁了一样。”
“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那一天。”
“您又胡说八道。”
南秋山就站在不远处看着舅甥两人和睦的交谈,他看到南郁开心,脸上也情不自禁露出笑意,但心里的苦涩确实骗不了自己。
司敏双在南郁后面理了理裙摆,看到他那个姐夫跟个二傻子一样,活像和姐姐结婚时的样子。
她恨铁不成钢般的叹了口气,直接走到男人的身后对着他就是一推:“姐夫愣着干嘛,赶紧带南南去宴会厅呀!”
南秋山在南郁面前踉跄着停下,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司邵忠无奈地摇头。
这个妹夫简直比自己还木讷!
最后,南郁主动将手臂揽过男人的臂弯:“走吧……爸爸。”
南秋山愣了好久,声音微颤:“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