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渐冷,南郁的脚好得差不多了。
但某人还是借着要照顾她的理由晚上蹭她的床位。
又是清晨,南郁辗转着离开男孩的怀抱。
就在快要逃脱成功的时候又被他挤着贴上来。
“好冷。”
冷个屁!
她已经好几次半夜被热醒了。
抬脚踹了踹沐辞的腿,没有一点反应。
南郁:“你从今晚上开始,就回客房去睡。”
坚定的话语似乎不留情面。
毛茸茸的脑袋埋进她的颈窝,有撒娇的意味。
“我一个人睡不着……”
少年,你的话你自己相信吗?
“那你在南家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
沐辞没有回答,她身上的味道好闻得让他舍不得离开。
南郁经不住脖子上的痒意,缩着肩膀躲进被子里。
这张床已经全是他的气息。
“你想知道这些年我怎么过来的?”
隔着被子,沐辞的声音闷闷的。
眼睛从被沿探出,忽闪忽闪等着他的回答。
沐辞被她这副样子逗笑,亲昵的用鼻尖点了她的额头,声音低沉:
“你知道在那些难挨的夜晚,我肖想了你多少回?”
南郁呼吸一窒,胸腔震颤,耳垂甚至有些发烫。
沐辞满意地看她重新躲进被子里,笑声越发清澈:“怎么了?对这个答案不满意吗?”
心跳难安,久久不能平静。
这个人真的是……
太犯规了!
不知是不是冷的缘故,七月变得越来越懒了。
看着它日渐圆润的身材,南郁都怀疑它是不是有宝宝了。
“它是公的。”
某人一眼看穿她的想法,淡淡的嗓音有一点沙哑。
先不七月是公是母,从开始养它起,南郁就没有听见它叫过。
“该不会是哑的吧。”
沐辞对她的这种想法无力吐槽。
“它的体检很正常,可能是不爱话。”
南郁恍然。
看来是什么样的人买什么样的猫啊,一个两个都是闷骚。
躺在专属坐垫上的七月难得弓了弓身子,迈着曼妙的步伐靠近南郁,然后对着女孩的脚踝一阵撒娇。
看吧看吧,果然和某人早上的样子一模一样!
可惜还没等它得到女孩的爱抚,七月就被那只穿着男士拖鞋的脚踢开,肥圆的身子还在地板上翻了个滚。
南郁佯怒地瞪了沐辞一眼:“你干嘛踹它。”
“公的。”他得理所当然:“所有公的都要离你远一点。”
末了,补了一句:“我除外。”
“可它是你送给我的。”
她有些哭笑不得。
沐辞好像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眼神冷冷扫向地上那只肥猫。
“那就选个吉日,阉了吧。”
七月好像听懂了这句话,猫身一抖,继而踩着山竹脚对着沐辞的裤腿就是一顿猛蹭。
然鹅,男生决绝的背影仿佛明示了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可言。
七月:对猫生已无丝毫的留恋。
明明离深秋还有一段日子,可别墅门前的梧桐已经掉的光秃秃的了,只余最顶赌枯叶还在风中瑟瑟。
南郁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往手上呵了口热气。
“真的好冷。”
沐辞牵过她的手塞进兜里相互取暖:
“冷空气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