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脸,探进了她的帽子里。
“光想有什么用,我可是很抢手的。”
她迥然。
他继续:“想知道该怎么虏获老子的芳心吗?”
她心翼翼:“嗯……”
远处烟花绽放,付司哲咫尺的脸被花火映衬得忽明忽暗。
他开口:“这件事我只一遍哦,我啊,喜欢开朗,爱笑,长头发的女孩……”
左鹿静静听着,思索了一番。
“那,我变成这样后,你就,和我在一起了?”
“不会……”
这声拒绝过于突然了,她脸红到错愕,他继续:
“我会直接娶你。”
“所以,丫头,你被我定下了……”
左鹿看着他的眼睛一眨不眨,这,原来饶心脏可以跳的这么快吗
“但是,除此之外……你还要答应我一件事……”
“……”
……
外面的雨好像大了起来,付司哲在门边换鞋。
“不然你别回去了,雨那么大。”
“没事,你给我把伞就行,”付司哲点零脚尖,“昨晚我骗爸妈去看展,今得回去了。”
言下之意,南郁出事的事他保密地很好。
“我送你一段。”
“行吧。”他乐得自在。
雨滴落在伞面的声音很治愈,两人并肩走着,积水偶尔溅起水花,落在脚踝凉丝丝的。
“我看得出来,你肯定放不下沐辞。”
南郁脚下微顿:“你懂得到多。”
付司哲笑:“我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你的时候特别好相处……”
“那你的意思是我失忆了就不好相处了?”
“我可没这么!”某人求生欲旺盛,“你先别打岔。”
南郁点头,示意他继续。
“那个时候吧,你对谁都笑眯眯的,别人再怎么过分你都很少生气,可偏偏对沐辞好像格外气……”
“你好像看他挺不顺眼的,对他总是爱答不理的样子,不准……”
付司哲欲言又止打量着南郁的脸色,她很平静,看来对那些事还没有印象。
“不准什么”她看向他。
付司哲看着前方长长地叹息:“不准你那个时候就对人家有意思咯!啧啧啧,真有种嫁女儿的惆怅呀!”
南郁知道他在占自己便宜,欲抬脚去踹他,才意识到她的脚底还缠着纱布,扯动了伤口。
付司哲眼疾手快地扶住她,一阵数落:
“您老还是歇歇吧,送到这可以了,回去吧。”
“好。”
最后,付司哲还是抓着她的手迟迟没有松开。
他:“南南,要是还喜欢,就别放手了,反正都是付出过真感情的,我们是大度的人,他要是知道错了,咱们当然是要选择原谅他啦!”
好不要脸的鸡汤。
但南郁还是微笑点头:“我知道啦。”
她那个时候记得很清楚,付司哲没有先转身,他要看着她先离开。
雨很大,水滴在旋转的伞面花开般溅落。
前面有灯光,刺目闪烁,那不是路灯。
灯光越来越近,越来越急,急到让她来不及避开。
耳边是付司哲的惊呼,肢体不受控制般,外力突然将她推了出去,伞把脱落在空中划过弧度,最后像脱线的风筝,坠落到路牙旁的积水郑
而随着伞面一起坠落的,是模糊不清的人影。
银灰的轿车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车身终究敌不过雨的路面,甩在了水泥电线杆上。
脸上低落的不是雨水。
雨水是凉的。
这次,是热的。
热得泛出了鲜艳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