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一下来了好多看热闹的人,围着摊位七嘴八舌的说着自己的看法。
太阳好像唯一的观众,默默的看着这一切,并将自己的阳光毫无保留的撒给人们。
“这位先生,云大夫可是好人啊。”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举着拐杖,颤巍巍的来到云竹跟前:
“各位街坊邻居,听我说,前日,我在街上走,老毛病犯了,当时晕死过去,是云大夫伸手相救,才捡回一条老命,并给我开了一剂药喝,各位瞧见吗?没有云大夫,现在哪能站在这儿呢。”
围观的群众好多扬扬手:“对,我们大家都相信云大夫。”
“我也相信,云大夫是为民服务的好大夫。”从人群中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
顺声走过来一位年纪虽长,但气势不容侵犯的富商,他一身的绫罗绸缎,手指上戴着一个亮晃晃的金戒指。
“哟,这不是富甲一方的穆老板吗。他家可是万贯家财啦。”
“穆老板在这里远近闻名,酒庄,盐铺,药铺,典当行,钱庄……都有他们家的生意,听说他家的酒专供皇上喝的玉酒。”
“……”
神仙级别的云竹,哪会相信这些鬼话,在他看来,如果你木瓜真的能看好百姓的病,为何要打着我的旗号骗取钱财?这,他不接受,他不背这个黑锅!
为了让她更尴尬,更无地自容,狠狠的往人堆里面推:“今天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
“云大夫,在下有礼了。我急忙跑过来是告诉你,我那犬子今天早上喊我‘父亲’啦,盼着他能好起来,已经盼了十年啦。”穆老板激动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各位乡亲,大家可能都认识我穆某,本来是家中私事,不便透露的,但现在这种情形,我必须说句公道话。
穆某家中有一犬子,八岁那年,不知得了什么妖病,变得痴不痴,呆不呆的,见着猫猫喊父亲,见着花草喊母亲。这十年期间,我请了无数个有名的大夫来给他诊治,我花的银两可以买下整条街了,可一点起色都没有。穆某府上是有不少家业,可唯独只有这个傻儿子一脉单传。
前几日,见云大夫在此摆摊,也是病中乱投医,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请他到府上诊治。也没有当回事,我和云大夫许诺:只要治好犬子的病,送你整条街的商铺。
可云大夫说:不用,如果治好了就把山神庙给翻新一下,然后把树神爷供奉在庙宇中。她要报树神爷的恩。”
这位穆掌柜好似一位演说家,在围观群众当中,来回走动,时而伸伸衣袖,时而将双手背在身后,激情澎湃的继续讲道:
“云大夫和我讲了他的经历:一日,天下大雨,他到山神庙门前的老树下躲雨,“啪嚓”一道劈雷从云大夫头顶而来,突然,从老树里面飞出来一位神仙,把他猛推了一把,才躲过一劫。云大夫为了报答树神救命之恩,决定看病筹钱为树神立一牌位,以示回报。
所以才在此行医,你们看,云大夫头上那道疤,就是当时树神推她时给撞的。”
这穆掌柜说得头头是道,好像自己亲身经历过似的。
围观的人群,有的感动得抹着泪,有的连连点头。
云竹听着听着,感觉心里不是滋味来,原来她闹的这一出,是为我儿来?虽有些不属实,但又在情理中。
“哟~真的哟!”
“怪不得说树神显灵呢。”
“……”
穆掌柜继续加大力度,煽情的话不吐不快:
“云大夫说,她每天诊治完各位的病,然后到我府上为小儿问诊,他说大家都不容易,能诊治一个病人是一个病人。今日犬子有点好转,我才按耐不住赶过来答谢云大夫。”
不愧为首富,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人群中有的人喊起“好”来。
木瓜反过来不好意思的搓搓手:“哎呀呀~在下应该的,不言谢,不言谢。”
云竹心中的怒火,早已被穆掌柜煽情的话给扑灭,要不是跟前有这么多人在,他真想把木瓜一把抱进怀里——你这个傻瓜!怎么这么傻呢。
穆掌柜见这么多人关注着他的演讲,话匣子打开不想关了:“现在,当着父老乡亲的面承诺,山神庙重新翻修再扩大,并还建一座大规模的树神庙,所需银两都由穆某承担,烦请各位父老乡亲到时签个名,以表四方八里百姓的虔诚之心。”
“好,我们愿意,树神保佑四方八里的百姓,我们怎么不愿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