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坐于桌后,看萧瑾行完礼后才缓缓开口“阁下就是萧宗师的关门弟子萧小先生了?”
萧瑾自然是自谦“的确是萧宗师弟子,但萧小先生实不敢当,都是谬赞。”
听到这话,舒兼微微一笑,“萧小先生客气了。我年轻时也曾求访过萧宗师,有幸得宗师青眼,在其门下学过两年,获益匪浅。萧宗师门下学徒众多,能得他首肯收为关门弟子的必定天赋异于常人。我儿长策前几年在外游学时曾与先生同窗,回来也是夸赞先生才能非凡,语气羡慕。如今亲眼得见先生,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呀。”
侍立在一旁的手下心腹听了心中暗奇,极少听闻右相夸赞什么人,而且是这般连连夸赞。而且这位书生不过是初见,不禁多看了萧瑾几眼。
萧瑾被他一通夸赞十分不好意思,连连推辞“不敢当,实不敢当。”
之后又是几番颇有机锋的交谈,一问一答之间,舒兼的表情看上去甚是满意。从山川海域聊到世事剧情,两人相谈甚欢不禁聊了许久,聊到后面舒兼脸上已经掩不住欣赏了。
几番机锋过后,萧瑾才正色请求,“萧瑾此番前来,是有事相求。萧瑾年岁已到,如今大望百废待兴,萧瑾愿用所学所知,为国为朝效力,想请大人引荐。”
舒兼听了萧瑾的话,低头沉思了几许,然后回道,“萧小先生去年在永川的功绩,不仅在下,朝中也是已有耳闻。我听到以后就觉得先生是个人才,圣上也请人相问先生是否愿意入朝为官,然而令师萧老先生以先生年岁过小不堪大任为由拒绝了。如今先生自请入朝为官,能得先生这样的人才,圣上自然十分乐意。我这就报给圣上。还望先生静待佳音。”
萧瑾听到他应许了,这结果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并不惊讶,看他还有朝中正事要忙,就借故告辞了。
到了夜晚,舒长策当值完毕,回到家中,听管家说父亲有要事要说。因为父亲不参与党争,对他要求也十分严格,故而只给自己的亲子安排在了礼部部一个不大不小的位置上,他每日当值,需要做的事不多,本是不必回家如此之晚的。
然而身居高位之人,其背后的关系本就错综复杂,更何况舒兼出身于书香世家,作为长房长子,家中关系理起来也是件不小的麻烦事。舒兼忙于政务,看儿子长大后很是成器,于是舒长策从和璧山求学归来后,舒兼就把这些事一股脑的塞给了儿子。
舒长策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把宗族事务处理的差不多了就会主动禀告父亲。现在还没到时间呢,不知为何父亲会主动召见,难道是我最近做错了什么?舒长策按压着心中疑惑,简单修整好仪容之后,就去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