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七章(1 / 2)金玉为开首页

太子殿下低头想了想,同萧瑾确认“听闻萧老先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历史、政事、农事、水利、军事、医术、机关阵法无所不精?”

“的确如此,而且师父所通不止于此。”

“外界评价你为‘萧小先生’,那这些你也都懂了?”

“微臣学识浅薄,不及家师分毫。也只是粗略懂些。”

“听闻你曾跟随萧老先生游历过大江南北,一定见多识广吧?”

“的确有过此事。见多识广却算不上。”

“那你能不能和我讲讲你的所见所闻呢?”

“…….殿下为何想知道这些?”

“我七岁生病后就一直留在宫中,父皇不让我出远门,去过最远的地方也就只有京郊的校场了。很想知道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

“…….好。只是微臣不是个有趣的人,讲的东西对殿下来说可能有些枯燥。”

“没关系,有的听我就很开心了。”

“那微臣就从……”

“从你跟着萧老先生第一次出山游历讲起吧。”

“好。”

于是萧瑾抿了口茶之后,就缓缓讲了起来。讲的时候并非平铺直叙,除了简单讲解一些独特的山川风貌之外,还会讲起一些与当地住民人相处的经历,带些哲理和启迪。

太子殿下听得津津有味,目不转睛的望着萧瑾,眼中的光从来没有熄灭过,中间还几次提问,如同稚子一般。一旁的宫人也听得入神,连换茶的事都忘记了。

不知不觉间就讲了一个时辰,萧瑾察觉到天色有些昏暗之后,就停了下来,有些口干舌燥。她看到太子殿下一脸意犹未尽的表情,忍俊不禁。但是正事要紧,萧瑾不能放在一边不做给这位太子殿下天天讲故事吧。

而且与人同处一室时间长了,萧瑾担心自己的伪装容易被看破,于是她与太子殿下约定,自己当值后,可以花半个时辰前来东宫授“课”。苻弘虽然不情愿,看萧瑾态度坚持,就勉强答应了。

然后萧瑾就起身告辞,尽快赶回大庆殿去忙自己因为太子殿下的突然邀请而打断的事了。

梁画仪听到安排在东宫的眼线来报说是太子殿下邀请萧小先生去授课时,心里紧张起来,梁诀多次交代过这位萧小先生的立场很重要,绝对不能被拉到太子阵营去,可她又不能明目张胆跑到东宫去抢人。于是干脆连她一向喜欢的华贵妆容都不画了,心神不宁的等着消息,还将这事通知了二皇子苻泽。

苻泽收到消息后,十分不耐烦母亲总为一些小事紧张兮兮。他在早朝上观察了许久,那位小先生自诩清流,心中有城府,不可能就这样明目张胆选择什么阵营,并不担心。随意敷衍母亲了几句,就去忙自己的事了。

同时心生反感,自从到了这皇宫之后,母亲总是明里暗里劝他与大哥相争,再加上梁家的怂恿,他因此揽下了不少事,每日忙的脚不沾地,还要应付母亲风吹草动就紧张起来的神经,身心俱疲。

皇上正值鼎盛之年,如今这皇位还是他从沙场上一手打出来的,怎么会轻易被几位臣下相逼就更改自己的决定。再说还有深宫那位不闻朝政的皇太后,她一手将几位皇子带大,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兄弟阋墙之祸。这些道理无论怎么跟母亲交代,她都听不进去,固执己见,甚至还让梁家对他施压。

苻泽出生后就随着大哥和三弟一同在太后膝下长大,太后教导有方,几位皇子被教的很好,都是心地良善之人,兄弟之间感情也是和睦的。他不是没有想过自己的母亲是何模样,但是太后明显不愿多谈,他就再也不问了。

十五岁那年,苻泽身受重伤,一觉醒来终于看到了自己的生母。那时的梁画仪还是一副慈母的样子,苻泽因为南疆的遭遇,正是心里脆弱之时,愿意与她亲近。直到梁画仪频繁把他召进宫中,日日与他念叨生养之恩,甚至哄劝他夺嫡,他才察觉到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