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手信步,穹苍如洗,忽见秋黄柳叶下晃荡着一双腿,抬头望上去,竟又是她。
这个小丫头,怎么不是坐在屋瓦上,就是坐在树桠上?
哦,她好像在采拮柳叶,江夏佚不解其意。
娇嫩的,青翠的,傅照青精挑细选,一整棵树搜罗下来也难得有可心的,终是季节过了之由。
傅照青起身,欲奔觅于下一棵柳树,暮然瞥见一道伟岸的身影,在水天山色中,格外清俊,犹如秋日里最明媚的暖阳。
傅照青一个失神踏空,身子向后倾去。
“当心!”江夏佚纵身一跃,接住那个慌乱中下坠的人。
傅照青又羞又耻,正要推开。
落地的江夏佚急忙放开了傅照,道歉“冒犯了。”
“你……”傅照青又羞又恼,俏脸涨成粉霞,竭力平复自己,若不是镇北王出手,一个姑娘家掉到水里,势必弄的不好看,
但是刚才若不是他大煞风景的出现,她就不可能踩空。
这一声谢谢,她是万万说不出口的。
看对方神色复杂,有些不领情的的样子,江夏佚有些不置可否,就刚才那样子,他真做不到“见死不救”,男女有防,但危急时刻也不能过于迂腐,这好比医者眼里无邪色,一码归一码。
向来姑娘们都爱对他投怀送抱,还没见过这样反映的。
“算了”傅照青故作轻松的摆手,转身后,划下一滴泪,平生还是第一次被男人这样怀抱,不介意那是假的。
江夏佚微微木然。
其实真要追究起来,还是自己刚才心神摇曳分了魂,倒是自己理亏三分。
傅照青良心不安,擦去眼泪,回转,但见那人被自己“以怨报德”弄傻了,颇豪气的道“那个,镇北王,我没事了,你也不要多想了,刚才是我冒犯了,恳请不要介怀。”
女人的脸,六月的天,果然女人千奇百怪的,江夏佚薄唇淡启“你没事就好”。
“那,再会!”傅照青伤惘离去。
江夏佚微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