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自小在江州长大,没见过什么大风大浪,看着眼看的一幕,吓的双腿发软。
瘫坐在地上,衣服也有些凌乱,“啊……杀……杀杀人了!你……你你不要过来!你要什么本宫都给你。”
“求求你,别杀我……别杀我!”此时的太子妃那里还有刚刚的高高在上,意气风发。
“南宫青宁用尽一切,怎么就培养出你这个废物!”
慕漓实在不解,流云慕府子嗣不多,但有能力的人却不少。
为什么南宫青宁只看重,从小生活在江州慕家,没见过世面的太子妃和慕武二人呢?
倚画取出一瓷瓶,将里面的蚀骨粉撒在那十二具尸体上。
眨眼间,那些尸体全都不见了,只留下一地的白色粉末。
细看之下,那白色粉末在地面上,勾勒出一弯残月的形状。
慕漓转身,背对着众人,蓦然吐出一口暗红的血,她习以为常的掏出手帕,擦了擦唇边的血迹。
“老大,你体内的寒毒发作了?不可能啊!不是已经压制住了吗?”
“无妨,是之前那柄剑上的余毒。”慕漓用右手捂着左肩,暗红色的血液,不断从指缝流出。
她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朝勤政殿的方向走去。
疼吗?
自然是疼的,可对于一个心死的人来说,那里还有疼痛可言。
在当年慕灼灼死的时候,她便感觉不到疼痛了。
倚画处理完尸体之后,一路小跑的追上慕漓,跟在她身旁,“少主,都清理干净。”
“您身上的伤,还是先处理下吧!”浓郁的血腥味遮住了那股淡淡的桃花香,到是让倚画想起,两天前,慕漓受伤的事情。
原本,她们昨天就能到达盛京,可谁知,半路上,慕漓为了救人,左肩中了一剑,耽误了些许时日。
如今她剑伤未愈,又多次动手,想必肩膀上的伤口又裂开了。
“倚画,你知道为什么我今天会穿红衣吗?”
“因为它和血的颜色一样。世人皆说,喜穿红衣之人,性子洒脱张扬。”
“却不知,有的人,之所以身着红衣,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掩下那一身伤痕累累。
世间那有那么多的红衣侠客,不过皆是伤心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