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物袋里有好多奇怪的东西,要不真有一样能解毒也不一定。
符纸肯定不是,陆小艺扔在了一边,
灵宝不是有几样吗,还有一颗针呢,要不都试试。
无为灵针,陆小艺捏着放在齐景承的伤口处,一脸期待地看着会发生什么变化。
一盏茶,两盏茶,三盏茶的功夫过去了,无为灵针还真是无为啊,静悄悄的什么也没有发生。
眼看着齐景承眉头都开始皱了起来,脸部肌肉也开始扭曲起来,陆小艺又赶紧掏出了三清白玉杖。
不是说是圣女的东西吗,有神奇的法力也不一定啊。
陆小艺激动地握在手里,内心焦急地乞求着,时不时地挥动一下,或是指向那个渐渐黑色更甚的伤口。
齐景承非但没有一点好转,浑身还开始抽搐了起来。陆小艺绝望极了,赶紧扔下东西,抱住了齐景承抖动的双肩。
随着抖动频率的加快,齐景承喉间突然呓语了一句:“姑姑,我答应你,保护她。”
抖动骤然停止,陆小艺也顾不得他说什么了,把耳朵贴在了他的胸前,心跳已是似有似无的微弱了。
一个鲜活的生命,此刻就在自己手中一点一点的流逝,想起齐景承奋不顾身的营救,陆小艺意识到直面生死是如此的无助。
她也不再惧怕齐景承伤口上的毒了,她只想再给他最后的温暖。
陆小艺左手拂上了他的伤口,把他的头放在了自己的肩上,右手环过他的肩膀,轻轻地唱了起来:
“金轱辘棒,银轱辘棒,爷爷儿打板儿奶奶儿唱,
一唱唱到大天亮,养活个孩子没处放。
一放放在锅台上,‘嗞儿’‘嗞儿’的喝米汤。”
此时的伤心难过,让陆小艺已唱不出优美的音色了,只是低低地轻吟着,凄凄艾艾,无比悲伤。
随着时间地流逝,陆小艺慢慢发现齐景承的身体渐渐变得暖和起来,柔软起来了,呼吸也变得有力了一些。
她赶紧放下齐景承查看,却发现左手五指从指尖到掌心已经变黑了,黑色还隐隐地顺着指尖流向掌心。
再看右手,从掌心到五指的指尖也均是发黑,不同的是,黑色隐隐地顺着掌心流向了指尖,指尖慢慢渗出一滴滴的黑色液体,滴落了一地。
望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陆小艺又看看仍旧昏迷不醒的齐景承,她压下心中的疑惑,又再次抱起了他。
就这么静静地抱着齐景承,陆小艺乞求这个奇迹不要停,再不时地看看右手的指尖。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陆小艺右手边的草地上积蓄了很大一汪黑色的液体,她的膝盖因为为了配合抱着齐景承,早已经跪的麻木了。
她仍满怀希翼地坚持着,直到耳边传来一句呢喃:“我回来了。”
“别动,再坚持一会儿。”陆小艺看见指尖渗出的液体依然是黑色的,她终于明白了,是自己救了他。
又过了片刻,直到指尖渗出的液体变为了红色,陆小艺才慢慢地放下了齐景承。
如果我回去了,是不是可以开个诊所,给尿毒症病人做血液透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