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危一生一世,251314的尾号,不就是当年那些可笑的承诺?可是说好的爱,为什么突然就不爱了呢。
那首歌怎么唱来着,“旧爱的誓言像极了一个巴掌,每当你记起一句就挨一个耳光”。而最近的袁思危,好像经常被打耳光。各种场合各种时间,耳光突如其来,打的袁思危措手不及。
袁思危这样肃穆的盯着手机,着实把打扫阿姨吓了一跳,赶忙从厨房撤了出去。从被打耳光的情绪中抽离出来,袁思危挺直了背,按下了接听键。
“喂,危危,是我。”路一鸣的声音立刻从电话那边传了过来,声音哑哑的,应该是刚睡醒,他每次刚睡醒都是这种带着慵懒的哑哑的声音。
“干嘛。”袁思危没好气。
“我……今天要回北城了。上次看你反应那么激烈没来得及说,我这次是来出差的,今天要回去了。”
“哦。一路顺风,恕不远送。”袁思危极力掩饰着声音里的颤抖,可是捏着煎蛋锅的手已经抖到要把荷包蛋甩出来了。
“危危,我还是希望你能原谅我。我不想失去你。”
袁思危冷笑。她一直不知道她还具有“冷笑”这种高冷的技能,于是她直接冷笑出声。
“路一鸣,你觉得说这些有意思吗?”
“危危……之前我没想过要得到你的原谅。可是月初我跟郑萌试婚纱的时候,看到她穿着婚纱在我面前,我恍惚的以为那是你……我突然想起来很多我们的过去……我是个混蛋,我不是个东西……”
袁思危在听到“试婚纱”三个字时,身体猛地僵住了……
试婚纱……所以……要结婚了吗?
“……危危,我欠你太多,到现在才知道自己错了。已经来不及了…是吗…来不及了……”电话那头的路一鸣明显哽咽了。
电话这头的袁思危像被人从头泼了一桶油漆,双脚黏在原地,一动不敢动,生怕油漆一不小心流进眼里。
袁思危挂了电话。
她有种突然睡醒了的感觉,又有种完全在梦游的感觉,她上楼换了自己的衣服,机械一样的下楼,从斯齐身边飘过,发动车子,开出了斯齐的院子。
她感觉身上的油漆不停地往下滴着,滴到了斯齐的花圃里,滴到了自己的电瓶车上,滴到了一路经过的马路上,溅到了路边孩子的裙子上。
她神游一样的骑车回家,上楼,开门。
赵景阳在自家客厅里吃着西瓜,看着一夜未归的袁思危魂不守舍的回来,立刻开始审问。
“袁思危,你什么情况啊?半夜被人强暴了?你这么威武雄壮,谁敢动你啊!快说,昨天去哪凌辱无辜的男同胞去了……”
袁思危站在玄关的暗处,一言不发,低着头,像在换拖鞋,又不像。赵景阳不耐烦的走过去,敲了一下她的头。
“你傻了……啊!”赵景阳的“啊”字还没说出来,就被袁思危眼睛里满满的眼泪吓的咽了回去。袁思危稍微抬起了头,那些眼泪就顺着眼角倾盆大雨一样滚了下来。袁思危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可是眼泪还是不停地掉下来。
赵景阳立刻把袁思危的头按进自己怀里,紧紧地抱着她。
袁思危在赵景阳的怀里安静了几分钟,最后突然大哭起来。
赵景阳只是抱着她,让她哭个够。
这世界上能让铁女袁思危哭成这样的,除了那个人,再也不可能有别人了。
等袁思危哭够了,赵景阳拍拍她的背,双手抓着她的肩膀,直视着她。
“跟我说发生了什么。”
袁思危抬眼看着赵景阳,溢满泪水的眼睛红红的,她笑了一下,眼泪又滚了下来。
“路一鸣要结婚了。他要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