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有与她相熟的小娘子问起,她还大言不惭地说丢了。
怎么,丢着丢着还能丢到幸王手里去了不成?
至于第二件物证,那便更加叫人兴奋了。
原来是那杨纤月给出玉佩以后,幸王并没有对她如何心热,按耐不住要倒贴的杨纤月便又写了一封信送给幸王。
信上之言痴恋且大胆,甚至有人说,还有些许虎狼之词!
最后,那信的落款依旧是一个单字“卿”,正乃“独卿”之意。
有了以上两个物证,民间交口相谈,说得甚是有鼻子有眼,连分别于什么时候送的玉佩、什么时候送的信,都编出了个具体时日来。
偏偏那两日确有人看见杨纤月在幸王府附近的街道出现过,一时间,这传闻更变得十分可信了。
如此又过了两日,春枝回来禀道:“小姐,外面传得厉害,现如今,说杨纤月已经失贞的都有了。”
闻言,苏青云喝茶的动作略微顿了一瞬——民众诚不负我。
这传谣言的功夫,果真是不需要人操心的。
正巧绿芽此时也打了帘子进来,道:“小姐,大公子说今晚要去老爷的书房谈话,便不过来了。”
“不过大公子知道小姐找他过来是想问什么,所以就让奴婢代传一句话,说是徐御史已在朝堂上带头上奏了镇远侯府,镇远侯今日也被圣上召进宫去了。”
听了这些,苏青云心情不错,喝了一口茶之后又问:“那幸王的情形呢,哥哥可有提及?”
“大公子略提了一句,只道是幸王这阵子应当有的忙了。”
“嗯……”听到这里,苏青云彻底惬意了。
他们幸王府前世叫她三年而亡,而她明显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只用了三个月,便让杨纤月身败名裂、幸王麻烦不断了。
很好,这速度她喜欢。
如此又过了几日。
这一天乃是四月十二,春枝忽然面色凝重地从府外匆匆回来,径直到了苏青云的屋里。
“怎么了?”苏青云心中咯噔一声,立即合上了手中的话本子,亦面色凝重地看向春枝,“难道是杨纤月使法子翻身了?”
不会吧,她都做到这个地步了,又是物证又是舆论的,她还能想到办法翻身?
难道是幸王破罐子破摔,干脆出面承认他们二人其实是情投意合,而杨纤月并不算倒贴?
可这好像也不能挽回太多呀……
“不是。”在苏青云的注视下,春枝急忙摇头,继而道:“是恭王查出杨纤月乃羌胡细作在京都的三层之一,镇远侯府如今已经举家倒了!”
闻言,苏青云惊得从座椅上直接站了起来,不可置信地道:“你确定打听清楚了?”
恭王的动作这么快的么?
还是……
幸王觉得杨纤月已是一颗废棋,干脆推出来借此撇清自己?
毕竟民众再是喜好八卦,遇到此等事也会转移注意力了。
说不定还有人会反过来夸赞幸王,幸亏他对杨纤月不理不睬多加冷淡,否则我国朝政机密指不定要被窃取多少去!
如此,杨纤月的寡廉鲜耻也变成了蓄意接近,这便不好再拉着幸王一起说长道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