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妈妈眉梢一抬,有些好笑:“喔?老身这话还没开口说,你倒先喊起冤来了?”
“妈妈容禀!小人是外乡来的,却也知晓这庄子是淳家的产业。”他抬手指着庄子的方向:“之前与那徐氏本是两情相悦。只当她是这庄子里的农妇,后来才得知她乃是淳家的姨娘!”
“小的是猪油蒙了心,一时被她蒙蔽了。原想离开的,可那徐氏又苦苦哀求,叫我带她一道远走高飞……”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道:“如今我车子备好,她却不见。既然碰上您来,必是她想害我的。”
姚四咬牙切齿地擦了擦眼泪,怒声道:“小的就算被他陷害。也不能独自背了这个锅。”他说着砰砰磕了几个响头。
这声儿听着倒叫人脑门儿生疼:“小的唯恐那畏罪潜逃的徐氏被抓之后颠倒黑白,不得已只能先将事情交代了!还请妈妈明鉴。”
“求妈妈看在小的有悔过之心对小的从轻发落!妈妈开恩哪!”
杏儿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心说这人不愧是在戏班子里讨过生活,演戏也挺卖力的。
不过她这会儿到不太适合开这个头,否则倒显得刻意了。
于是看向了一旁的陶妈妈。
跟来的奉书心思一转就明白了其中的关窍。她抿了抿唇站出来掐着腰怒斥:“你是个什么东西?凭你空口白牙也想诬赖咱们淳府的姨娘!?”
“你倒是没脸没皮地推个干净。咱们淳家的脸面名声都叫你污了!”
杏儿看了一眼面沉如水的陶妈妈,心说要糟!若是陶妈妈下了狠手,不肯听后面就要将这人打死……虽
说徐氏的名声是铁定坏了,但难保这人吃不住板子,打死之前把她给先供出来!
她连忙插嘴:“对啊!没凭没据的,怎可以胡乱说嘴?凭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