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嘈杂起来,又听见忠青高喊阮娉的名字。
阮娉以为是收回来新麦,忠青叫她去看。想着把手头的柴劈完。
却又忽地听见老太太和大嫂子的哭喊声。
定是出了什么大事情,阮娉赶忙扔下斧子朝前院跑去。
去时一伙人已经进了大厅。
阮娉在门口就看见了十几个军士装扮的人坐在院子里互相倚靠着。
显然是经过了长途跋涉。
她又去到大厅,就看到纪亮瘫坐在大厅两旁的椅子上,见她进来也没了力气站起来,只是朝着她无力地笑,老夫人和大嫂子围着他呜呜地哭着。
再看那大桌子上,忠青和几个家丁正围着一个衣服被血渍染红了的伤兵。
“阮娉,三公子还活着,他还活着。”忠青一边给那人清理伤口,一边回头笑着和她说。
阮娉扑到跟前,眼前真是韩宇泰。
只见他脸色苍白,双眼轻轻地闭着。
十几处刀箭伤口都已发紫发肿,简直就如死尸一般。
庆幸的是鼻腔中还有一丝残气。
阮娉看罢只觉得头晕目眩起来,便顺着桌子瘫软在地上。
大嫂子赶紧将她扶起送至房间。
阮娉醒来时,孩子们凑在她眼前嬉笑着。
“娘醒了,娘醒了!”玉凤朝着门外喊。忠青就跑了进来。
“他怎么样了?”阮娉虚弱地问道。
“还昏迷着,我已给他上了药。能不能活过来,就看他自己了。”忠青说道。
“纪将军怎么样了?”阮娉又问道。
“纪将军受的只是皮外伤,再加上这几日赶路,累的有些虚脱。用不了几日应该就能恢复。你也认识他?”忠青问。
“他就是是惊蛰军总首领。”
“原来他就是总首领?”忠青惊的瞪大了眼睛。
“麦子呢?收到没?”阮娉又问。
“全福他们刚回来,拉了两大车,明天还得去。还带了鱼回来,可以给他们补补。”忠青道。
“娘,我们还逮到了三只兔子,这般大,可肥呢!”文龙边说边比划着。
“好孩子,让全福伯伯给你们做兔肉吃。”阮娉说罢,想起身来。却没了一点力气。
“你就别硬抗了,这几日就好好歇歇,寨子里的事情我先操办着。”
“谢谢你了,忠青兄弟。”
“哈哈,阮娉兄弟好生客气。”忠青又露出了久违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