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林夕,林夕扶了凳子坐下。
“嗨……好久不见?”林夕思来想去思索半天,然后颤巍巍的打招呼,有些尴尬。看样子似乎想找一条缝钻进去。
“你是不是在躲我?”小鲁哥直奔主题。
“哪能啊?哈哈……我,我躲你干什么。您说是吧?”林夕低头搅手,有些紧张。
“你躲我……!”像是怕点破一般,后面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欲言又止。
林夕倒是突然在那一瞬间有了兴致,抬起头用一种很期待的眼神看向他,等待他后面的话。
他知道我躲他是为什么?
你躲我,是因为你喜欢我。
他一定是想这么说,他明明知道她喜欢他。其实,他什么都知道。
“你难道就一点也不想解你身上的毒了吗?”峰回路转,那人依旧温柔且看似关心的提醒她。
这样的回答让所有的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
她的眼神淡了下去,妥协一般,又似有不甘。
“就真的这么希望我早点解毒啊?”一丝难过过萦绕在她的心间,她多希望,哪怕能够从他的眼神里,语言里能看得到,感觉得到一点点的不舍。
被她这么问,小鲁哥突然一瞬间有什么堵在了他的喉咙。好一会儿他才淡淡的回答“:我也是在替你担心。”
“哎,既然让你这么担心,那我们今天就去长右山吧。”林夕表现得兴致勃然,笑颜如花。
今天吗?原本还以为她并不打算上心的。
他以为她……这次应该也没那么好说话的。至少从她躲了他这么多天的行为来确定。
因为他知道她不会舍得,所以原本打了很多腹稿准备劝说林夕的他,此刻却感觉到一种挫败感。
没有经过努力就得到的结果,总感觉很不是滋味!
可是这些不就是他想要的吗,这么多天的围追堵截不就是他想要的这个结果吗。
他要的只是结果。
结果就是,只要她替他找到解药,那么他就能解除同样在孙孝绾青身上的毒。
这样一来,孙孝绾青便不会再如从前那样去烦那个和尚了。她会正视自己的内心,会明白她应该喜欢的是他才对。
林夕盯着猪头大的脸赴约,她和小鲁哥终究还是来到了长右山。
天依旧那么蓝,篮得风轻云淡。太阳依旧那么灿烂,灿烂得肆无忌惮。
林夕的心情犹如去西天取经,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沉重却又必须舍身取义,不得以而为之。
结界,一般人真的看不见。
站在某处空旷的位置,林夕面色沉重的对小鲁哥说:“鲁王浩大哥,你在这里休息等我一下,我进去取药。里面太危险了。”
林夕突然想到自己在太虚殿已经是个连尸首都没有了的“死人”了,水都被人拿来做花肥了。
所以,偷摸着进去一定不能太高调。更何况,还带个人呢。
小鲁哥思索一下,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不悦,冷静的说:“好的。”
太虚殿就是太虚殿,不是一般人可以进的去的。
这个,他早就有了心里准备。虽然他心里不舒服,但是他不会表露出来。这样对他并不利。
“嗯。”得到肯定的回答,林夕也安心的小小的施展法术将结界打开,有了进去。
而小鲁哥能看见的就是,林夕比划比划了一下,然后大跨了一步,头也不回的走了,一瞬间就没了踪影。
连门什么时候关上的,门在哪里他都没有看出来。
此时正是太虚殿午休时间,在这太虚殿呆的时间长了也有好处的。至少他们的规规矩矩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所以,选择这个时间点上山找立丘帮忙是最好不过的时间。
兴许是天生的人才,林夕自见了带路的老头施展过一次打开结界的法术,她便学会了。
而这结界,她更是在将冥界的宝贝偷回来的时候便可以很轻易的看见了。
偷宝贝的事是在帮助阿狸收拾一平之前,就是因为偷走了宝贝阿狸才能正常发挥她的最大妖力,才得以复仇成功的。这个留着以后再说。
林夕东躲西藏,避开所有师兄弟的视线。
立丘一个人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头顶的青砖瓦片发呆,身边一起同住的师弟已经睡熟,鼾声微起。
林夕悄悄附耳在门上,听见鼾声。知道立丘的室友是睡了。立丘曾没少同林夕抱怨过他的室友有多么准时,一本正经,爱说梦话,多能打鼾,几秒睡熟……
轻轻推门,立丘朝门前望。
林夕透过一条门缝同立丘招手笑笑,立丘见到她的瞬间惊讶莫名,眼睛都直了,并差点直接坐了起来。
立丘轻轻坐起来,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然后向林夕摆摆手,示意她先离开。
立丘下床的瞬间,室友突然惊醒一般,说了梦话:“又和谁约会呢?”
立丘惊楞,还以为被发现了,停下了动作,回头看了看他的空友。
结果,回头看却发现他还在熟睡。
哎,又说梦话。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啊。
立丘赶紧收拾收拾东西出去了,然后轻轻的带上了房间门。
立丘出了门,林夕拉着他去了一个小角落。
四下无人,林夕还没有说话立丘就似乎憋不住了,先以最灿烂最无意的捧腹大笑招呼了林夕。
“笑!笑什么,你再笑就把外人笑来了。”林夕很生气。
尽管她这幅模样确实是“憨厚老实”的二师兄形象。
“好吧好吧,我不笑了。”立丘见她真的有些生气了,讨好起来。待平静一些,他问“:这次来找我是不是想要回你的鸟儿?”
自上次一别,林夕与阿狸失去联系,阿狸也来找过立丘。立丘说没有再见到过林夕,阿狸后来也就走了。
但是,林夕走就走吧,临了还是把那小黑团子丢给了自己。
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毕竟这太虚殿不允许私自养宠物。
于是,立丘便将黑团子养在了林夕曾住过的小院子里。因为死过人,也没什么客人会来这儿。所以,立丘便放心大胆的养在这里了。
“它还活着?”林夕并没有找他要回来的意思,反而惊讶这只黑团子生命力真顽强,到现在还没死。
她是真的无心去养它的,那太麻烦了。
“怎么,你不是来找它?你是来找我的吗?”立丘有些感动的神色。
“不是,我是来找你拿解药的。”林夕指了指自己的脸。
立丘恍然大悟:“我明白了。”
立丘正欲走,林夕接着又想到什么着急的喊住他说:“立丘!”
立丘刚转身又回头问:“怎么了?”
“你先别走,我还有一件事想请教。”林夕不知何时已经拉住了立丘的衣角。
“有什么事?”立丘看见林夕一副欲言又止,咬牙蹙眉,想说又不那么想说的样子。
立丘耐心的等待,林夕最后还是咬咬牙说了出来:“我这次下山遇到了两个不怀好意的人,他们给我下了毒。这种毒叫‘佘加’,我……”
“佘加吗?”立丘显然想到什么,调高了些声音问她,生怕自己听错了,会错了意。
“嗯,佘加。你看看这里有没有解药?”林夕用一种可怜巴巴的眼神看向立丘。
立丘在听到佘加这这一词的时候明显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