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看起来脏乱差的街角巷子,墙上可疑的污渍和地上的水迹泛着银光。
靠墙立着几个垃圾桶,正借着风发出阵阵恶臭,地面上都是散落的垃圾和石头。
头又开始嗡嗡作响,这次疼痛感减弱了,脑袋开始晕乎乎的,好像有一百个人同时在大声说话。
姜尉弯下腰,把地上的杂物混着些许垃圾塞进包里,他踩着小坡跟跌跌撞撞的走出巷子,一眼就看到对面亮着霓虹灯的酒吧。
原来还是在这里啊,他犹豫了片刻,解锁手机给自己拨了一通电话,没有人接。
他又拨了一次,这次响了几声后通了。
“喂?”姜尉开口道。
六月的夜晚还是有点凉意,姜尉声音有点发颤,听起来楚楚可怜,“你是苏杭吗?你在哪里?”
对面没有声音,只发出沙沙的杂音和微弱的呼吸声,分外瘆人。
就这样僵持了一分钟,姜尉主动挂断了电话,他喘了口气,低声咒骂了一句。
姜尉三岁习武,至今十五年,还从没有遇到过像今天这样怪力乱神的事,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去了哪。
如果真是和苏杭互换了倒也好,起码能找到苦主……接下来怎么办呢?
他搓搓手,感觉到有点冷。
“小娘皮的身体就是不抗造啊,冻死宝宝了。”姜尉嘟囔着,招手叫了辆等在酒吧路边的出租车。
想了想,还是报了苏杭家的地址,是一栋伫立在江边的独栋别墅,不顾司机诧异的眼神,姜尉把娇小的身体镶嵌在出租车后排柔软的靠垫上。
“咳咳……”身体由内而外的泛着寒气,姜尉搓搓手臂,光滑细嫩的手感让他又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小姐,需要我把暖风打开吗?”出租车司机通过后视镜观察着姜尉的动作,他语气轻佻,细缝眼里透露出一阵莫名的冷光。
姜尉被这猥琐的眼神激的打了个颤,他咬着后槽牙恶狠狠的说道,“妈的老实开车,再废话让你尝尝小爷的铁拳,保证你吃*一样爽。”
嗓音自带娇滴滴滤镜,他觉得也许恐吓效果不好,于是掏掏包,掏出来一把钥匙,摆整齐了挨个攥在指缝中,对着后视镜扬了扬手示威,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脆响。
看清他的动作,这下司机的表情从猥琐一下变成了便秘。
不过任谁也是想不到,外表这么美好的女孩子不仅自称爷,还还还,内心还如此残暴。
司机赶忙强迫自己的眼睛不要注意后排,规规矩矩的开车,不敢再发一语。
环城路深夜里车辆不多,路灯下摇曳的树影显得分外可怖,犹如今天发生在姜尉身上的这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
脑袋里又开始响起来了,这次倒不是特别疼了,姜尉捏捏脑后的穴位,发觉一点作用都没起顿时住了手。
闭着眼仔细感觉了一下,不像是普通头痛,像是有谁把他的脑子带去了菜市场最热闹的摊位旁边,蹲着一百个人拿着扩音大喇叭对着他的脑子搞推销。
姜尉打了个喷嚏。
阿杭……这小娘皮好像感冒了,体质也太差了吧。
感觉到有些可疑液体顺着鼻孔流下来了,他赶紧用手背揉揉鼻子,亮晶晶的手背让他一阵嫌恶。
伸手一翻,只找到包湿巾,他抽一张,把人中擦的红彤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