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皇帝坐在案前,一页一页的翻看着手中颜决及韩振铭呈上来的证据。
而门外,诚王和万家几个男人则是战战兢兢的等着皇帝的召见。
“将诚王给孤叫进来。”
皇帝重重将东西放下,然后怒气的冲着内侍喊道。
内侍闻言,立即将诚王领了进去。
“臣参见陛下。”
诚王虽然已经心中有数,不过进屋后,却还是先恭恭敬敬的给皇帝行了礼。
“皇兄,你可知孤今日召你进宫可谓何事?”
话间,皇帝的语气已经稳了下来,让人听不出他心底真实的情绪。
“臣不知。”
诚王恭恭敬敬的回答,他以为这样,皇帝总归会软下来。
可谁知颜决却是在一旁开口道:“皇伯只怕不是不知,而是不想知吧!不然当年亲自将太子拉下马的事,如何会不记得。只可惜当年先太子死后,皇祖父不仅没有立你为太子,反而在朝堂上处处打压你,当真是可悲呢!”
颜决这一句话出口,无疑是在提醒建安帝,当初眼前的人差点儿就成了他。
思及此,建安帝脸色变了变,片刻后道:“皇兄,你是孤的亲皇兄,孤本应该护着你,替你隐瞒下此事。可当年那件事情证据确凿,孤总是要给下一个交代的,更何况一早还有自称韩家遗孤的人告御状,这下悠悠之口,孤不得不顾忌几分。”
诚王没想到颜决简单的几句话,就得皇帝转了方向。
不过好在他也并不是真的任人宰割。
“陛下,当年先太子独得盛宠,使得父皇不顾母后不拐庶坚持立了他为太子。而他当上太子之后不仅不为国为民,反而伪造水利,伙同户部及太子少傅,共同私吞了数万计的银两,使得数万百姓差点儿死于洪水。如今不知哪里来的人,意图将此事诬陷在臣的身上,臣与陛下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啊!难道陛下连唯一一个活着的兄弟也不要了吗?”
诚王一边喊冤一边打起了亲情牌,皇帝一听他的这番话,刚刚还坚定的意志突然有了些许动摇。
先太子一事先不是不是诚王做的,就算是他做的,那也算是帮助他除去了先太子这一大患。况且如诚王所,这世上就他和诚王俩兄弟了,难道他要让全下的人看着,他这个君王连唯一一个嫡亲的哥哥也不放过吗?
罢了,左右那件事情已经过去快二十年了,不如就让他都过去了吧!
“此案乃是当年父皇在世时亲自定的案,又是由三司会审判的罪,况且时隔这么多年,皇兄的为人孤也清楚,这件事情想必是有什么误会,以后就不必再提了吧!”
皇帝有了决断,颜决上前连忙道:“父皇,诚王陷害先太子一事证据确凿,你堵得住宫中内侍的嘴,可堵得了下悠悠众口吗?更何况还有一个韩家遗孤,父皇觉得这件事情真的可以就这么算了吗?”
对上颜决的咄咄逼人,皇帝脸色有些不好看。
“你这是在威胁孤吗?”
“儿臣不敢,儿臣只是就事论事,如今所有的证据显示,诚王就是陷害忠诚的幕后之人,难道父皇就不该为韩樊两家寻个公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