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霸道顽童(1 / 2)荒城渡(原著向续)首页

作者有话要说:</br>追文的朋友们,如果有一天发现本文被锁,只需一周后重新搜索小说名《荒城渡》即可,或者到微博【黑猫默雨】询问  “薛洋!住口!”

晓星尘冷然打断。

他的不悦并非全为薛洋要向陈曦宝索要酬金,而是今日前前后后,薛洋三番五次越界插手置喙他的事情,俨然把他的事当做自己的事,处处要按“薛洋”的方式去处理。

他们若是结伴同行的两位好友也就罢了,凡事还能商议,但他们显然又不是好友,晓星尘敏感觉察到,薛洋分明把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想得太过近了,若是不加以纠正,日后养成习惯就更难划清界限。

晓星尘一针见血:“薛洋,我的事自由我做主,你有什么资格插手?”

言下之意要薛洋认清自己只是被“监督”的身份。

薛洋听得明白,不甘心道:“可是是你答应与我同行,去哪儿我说的不算也就罢了,现在你又要和另一个人同行,我就连一点儿追加条件的余地都没有?晓星尘,你就那么笃定不管你去哪儿做什么我都会愿意跟着你?凭什么?如果我说,我只允许你单独与我同行,你又当如何?”

晓星尘确实比同行一个月之前更加笃定,不管他去哪儿,做什么,薛洋都会愿意跟着他的。

可面对追问,他又担心万一自己想错了呢?如果没错,就这样任凭薛洋跟着,还想与薛洋划清界限,真的可能么?

在这种矛盾心理之下,晓星尘语气软了软,不由得好言好语解释起来:

“薛洋,我们本来就没什么明确目的,护送一个人不过是举手之劳……”

这话不知哪里触到了薛洋怒点,“嘭”地一声,薛洋将匕首深深戳进木桌。

“哈!没错!”薛洋冷笑,又带了点自嘲,“你对别人的好,在你心里,哪一次,不是举手之劳?!”

薛洋话毕抬手,将匕首猛然一拔,附带一股阴力,桌子被顺势带飞出去,翻滚着砸到几步之外另外一个摆着茶壶与点心的桌上,茶具瓷碟破碎一地,发出一阵乒乓巨响,惊得棚下喝茶的人纷纷起身躲到路边。他们看不到薛洋,就只对晓星尘和陈曦宝指指点点。小二嚷嚷着骂起来,横眉竖眼要过来追究责任,薛洋憋屈了一天,终于找到发泄点一样,嘴角弧度不变,双眼却冒出火花,晓星尘暗道不好,一闪身出手点了小二哑穴,将人护在身后。

“薛洋,你又发什么怪脾气?不得伤人!”

薛洋手中匕首是把邪器,无论生人还是亡魂都能为其所伤,晓星尘不得不防。本以为薛洋改头换面不会再轻易起杀心,可谁知此人变脸如此之快,双眼一眯神色一变,仿佛又是十多年前那个随时可以为一点儿芝麻小事杀人的魔头,野性不减当年。

许是晓星尘疾言厉色过于紧张,见到到他认真动怒,薛洋很满意似的,满脸戾气忽而转为甜腻的调戏。

“晓星尘道长,紧张什么?”薛洋带着某种危险气息亲热地凑近,用匕首前端抵住晓星尘胸膛,语调轻柔似耳语,“你不是很有信心我会听你的话么?”

陈曦宝紧张地屏住呼吸,想劝不敢劝,看不透这一人一鬼究竟是敌是友,只觉黑衣断臂的鬼魂尽管语调轻柔,却带着一股嗜血的意味,他疑心下一刻那把匕首就要没入仙长胸口,血染白衣!

可晓星尘凛然而立,反倒收了怒气,既不拔剑也不用符,任由尖锐刀尖若即若离在胸前游走,目光冷定注视着薛洋,薛洋毫不示弱,迎面注视回去,两双眸子以截然相反的眼神同时凝望对方眼底,无声地进行一场打赌较量。

一边眸若清泉,不怒自威。

一边双眼如潭,犀利深邃。

小二发现自己不能说话,转身走到店内向其他伙计求助,路边闲人还想继续看热闹,忽有一阵阴冷巨风吹得让人睁不开眼,纷纷以袖遮面寻找避风之处。

茶棚下,翻倒的桌子前,寒光凛凛的刀尖贴着一尘不染的白色衣襟缓缓转圈滑动,却连衣料的一根线也没割断,晓星尘更是不为所动,刀尖在其左胸转足三圈,薛洋终于笑嘻嘻调转匕首,勾起旁边一缕垂落胸前的发丝,轻轻一挑,晓星尘的发梢应力而断,寸许青丝悠悠飘落。

“好胆量————道长这轻信他人的毛病看来是永远改不了的。”

薛洋玩味地收起匕首,最后深深凝望晓星尘一眼,一跃跳到路边屋顶上,翘着二郎腿睡觉去了。

他一睡下,街边风也止住,留下晓星尘与陈曦宝二人给店家又是赔礼又是赔钱,再也不理。

忙完之后,晓星尘与陈曦宝换到另一家临街茶棚落座,闷声不语一刻钟,才想起和陈曦宝的事还没议完。

“方才失礼了,还没问陈兄想何时启程回家?”

“不失礼不失礼,”陈曦宝连连摆手,对晓星尘更加客气敬畏,“可以的话我想先在兰陵留几天,若是不会遇到追杀再继续上路,他们那伙人眼线很多,在兰陵安全那就算是差不多安全了。”

晓星尘道:“也好,我正想在兰陵逗留几日,看看能否与魏无羡会面,问问夺舍组织目前的情况。”

两人议定就一起在附近找了家客栈歇脚,付账的时候来回客气几次,还是陈曦宝坚决地付钱要了相邻的两间房。

傍晚时分,晓星尘正在屋里清修,薛洋自房间窗外探出头来,又是一副吊儿郎当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

“你今晚要睡这儿?”

“是。”

“为什么不能像以前一样在郊外露宿?”

“我答应了保护陈兄,自然要时时在他附近,露宿条件艰苦,我无所谓,但怎好勉强他人?”

“那我呢?”

晓星尘觉得薛洋问的莫名其妙。

“你是鬼魂,不是没法进屋?”

一人一鬼隔窗对话,明显还带着白日里的情绪,各自没好语气。

薛洋试探着将手深入屋内,窗上如同有一层隐形结界,把他隔在外面,他手越往里伸,阻力越大,只能勉强伸进半臂,就再也无法前进了,他退回去,只将手挂在窗沿上,往屋里使劲探进半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