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的倒清闲。”风言滨冷笑。

和女婢调笑？凭什么？明明他才是被试探的人，凭什么自己在外面东奔西走，忙得焦头烂额，他却舒舒服服地在屋里睡到自然醒，闲的没事干还跑去和女人凑近乎？

“从明日起，你带着他一道随我出门。”风言滨道：“既是要投奔，便拿出些投奔的样子来。”

“……是。”

殷绪一进门就脱下已湿透的鞋袜，他住的客房里炭火比风言滨房里的要呛一些，不过也很暖和。他了然地扫了眼房顶，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好困。”他本想解开外襟的带子，想了想，又重新把它系好，和衣而眠。

外面的雪又大了些。

殷绪从榻上下来，眼中清明没有丝毫倦怠之意。

暖炉中的火焰好像被一层朦朦胧胧的雾气笼罩，火星的跳动变得缓慢而微弱。

“你都准备好了？”屋里凭空多出一个粉衣少年，兴致勃勃地一屁股坐在殷绪对面。

“你每次一定要这样出来才行吗？”殷绪无奈道：“这样其实挺吓人的。”

“可惜吓不到你。”陶墨撇撇嘴：“上面严令我尽快处理□□的事，你是不知道，我天天被骂，耳朵都快被磨出茧子了！”

“这不是一有眉目就告诉你了么，”殷绪玩味地看着陶墨：“你师父会骂你？”

陶墨白了他一眼：“你觉得我师傅像是会骂人的神吗？是昆仑山的仙人，日日说我不务正业，无心成仙。”

“他说得确实不错，有几个仙人会把希望都寄托在我一个凡人身上？”殷绪将外衫一把扯下扔到一边：“这几日你只要盯着世子府去姜柔娘那里的车夫就行，不要轻举妄动，把人员地点都弄明白告诉我，我有地方处理。”

“都听你的。”陶墨点头道：“说到姜柔娘，你打算什么时候将她送回去？”

殷绪道：“不急，她还没那么大分量让我打草惊蛇，等收网时再一同处置就好，重要的是她背后的人，我还需再试探试探。”

“风言滨真的会将□□带上吗？”陶墨还是有些不放心。

“他一定会。”殷绪十分笃定：“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不会将制好的□□带在路上，而很可能是将原材料分箱运去，毕竟，他还控制不好□□的用量。”

殷绪想了想，突然道：“若这批□□在你们手里，会如何处置？”

“自然是找地方销毁，我们又用不着。”

“那不如交给我处置吧。”殷绪好像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笑的开心。

一看到这个笑容，陶墨就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要干什么？不会是要和那些穿越者们学吧？”

“自然不会，”殷绪笑眯眯道：“就地处理，绝不拖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