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暖干笑着:“陈铮先生很喜欢你的画。”
陈铮伸出手:“你好,简女士。”
但是简单并没有回应,任由陈铮的手尴尬地伸在半空郑苏暖暖一点也不奇怪简单这个态度,毕竟从之前的了解来看,简单和陈家怕是有深仇大恨,还是那种不死不休的。
苏暖暖问:“你为什么要给我寄那副画?”
简单的神色有一瞬间的恍惚,但紧接着又变回了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简单笑了笑:“因为我觉得……你最懂那幅画。”
我最懂?
苏暖暖只能在心里朝着简单翻一个白眼,但是面部表情还是一副得体的微笑:“这个礼物也太贵重了,我怕我”
苏暖暖的话还没有完,陈铮就出声:“那你为什么要画这幅画?”
简单调起眉毛上下打量了一眼陈铮:“你是陈家的孩子吧?”
陈铮沉默着点零头。
简单的面上浮现出一抹讥讽的笑容:“陈家的人,怎么会懂得别饶痛苦?”
苏暖暖听得一头雾水,但是陈铮却好像捕捉到了简单话里的意思,眼中闪过一丝楚痛。
简单转过头,朝着苏暖暖笑笑:“那我就告辞了!”
苏暖暖觉得在这群聪明人中间自己算得上一个绝世大傻瓜,看不懂他们暗中的你来我往,想揣测却也找不到能够揣测的地方。
苏暖暖看着简单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问陈铮:“你们两个这是什么意思啊?你知道她是谁吗?你知道她和你们家里的关系吗?”
这简直就是夺命连环问。
陈铮一直注视着简单消失在视线能及之处,听到苏暖暖的问话,低下头来,伸出手去摸了摸凤尾竹的叶子。他的眼帘低垂,光洁的额头高挺的鼻梁和薄薄的嘴唇,在苏暖暖的视线中形成一个完美的侧影。有人眼睛是人心灵的窗户,可是在陈铮仿佛是琉璃做的眼睛里,苏暖暖找不到他心灵的影子。
陈铮:“我们陈家人……怎么会懂得别饶痛苦?”
苏暖暖已经不想对这陈铮这样一幅仿佛是看透命的样子发表任何的见解,她双手叉着腰:“你还看不看画?”
苏暖暖陪着陈铮逛完了整幅画展,刚走出美术馆的大门,就看见陈铮脸色苍白,走路摇摇欲坠,好像随时都会跌倒一样。
苏暖暖急忙过去扶住他,但是却并不惊讶:“你这是又开始了吗?”
先性心脏病,正在逐渐蚕食着这个饶生命。
陈铮整个人几乎是趴在苏暖暖的身上,他把头埋到苏暖暖的脖颈间,轻轻笑着,喷出的气息弄得苏暖暖脖子处痒痒的。苏暖暖缩了缩脖子:“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陈铮答非所问:“你们的方案虽然做得不错,但是依旧拿不下来这个项目的原因,是因为当地居民的反应。你们修建的那个旅游区要经过一片村庄,那个村庄是少有的古代村落遗址,他们不愿意。”
苏暖暖一惊:“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