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问不出为什么,苏暖暖什么也不。她只是把自己埋在被子,无声地掉眼泪。
要是没遇见陈洛成的话,或许一切还都是不一样的。这么一来,本来就对陈洛成一点好感也没有的叶子更是把陈洛成看成了罪魁祸首。
“你你非要去找陈洛成干嘛啊?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这不就是自己去找不痛快吗?”
本来这看似是在安慰苏暖暖的话,落进苏暖暖的耳朵里,却成了另一种味道。
对啊……
要是自己不认识陈洛成就好了……
要是自己不喜欢陈洛成就好了……
如果放在平时,苏暖暖是不喜欢别人安慰自己的,在听见别人安慰的话时,总是会强装出一副有精神的样子,装着装着,自己也就忘记了那些不快乐。可是叶子今却发现自己的安慰适得其反。
在苏暖暖心里……这根本就不是安慰,而是一种变相的诅咒,是仿佛被人认定聊真理。
一切一切悲剧的源头都是由自己而起。
是自己……是自己改变了他们的生活轨迹,是自己给他们带来了灾难。
陈铮回到家,看见裴秀英正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
平时这个女人对自己总是敬而远之,今看起来好像是特意在等自己一样。陈铮本来已经走到了楼梯口,想了一想,还是倒了回来,坐在裴秀英的对面。
“妈妈,你有什么事吗?”
裴秀英冷笑了一下:“叫我妈妈叫的还这么顺口吗?你亲生母亲知道吗?”
陈真眼里原本戏谑的目光骤得变冷,眼睛就像正在狩猎的狐狸一样眯成一条缝:“你什么意思?”
“看来你早就知道她了。”裴秀英露出了然于心的表情,“一直忍着不去认她,是害怕会失去陈氏吗?”
陈铮听到她这么来了兴致,背部微微前倾,一双眼睛好像是照妖镜一样,能够看清人心底所有的贪欲罪恶:“你为什么要把所有人都想成你这种样子呢?陈氏?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稀罕这些东西吗?”
“你不稀罕?”裴秀英好像是听到了一个大的笑话,“你不稀罕,那你在公司业务上处处和阿成做对,别告诉我你是为了好玩。”
“那我万一就是为了好玩呢?”陈铮冷笑。
裴秀英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锋利:“那和你母亲伙同起来用车撞死阿成,也是为了好玩咯?”
陈铮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裴秀英拿起面前的茶杯,润了润喉咙,做足了姿态:“我的意思是,在你心里那个完美无瑕的好母亲,其实是个奸邪的人,拿着车……去撞你那个什么都不懂,只会疼惜你的哥哥!”
陈铮的心里并不平静,但是他的面色依旧自然:“那在他心里完美无瑕的母亲,不也是让自己的闺密怀了自己老公的孩子,然后拿这个孩子来续自己孩子的命的……奸邪人吗?”
裴秀英的手一下子抓紧了沙发的扶手。
陈铮继续:“你到底想怎么样?”
裴秀英在胸口不停的起伏着,显然是生气到了极点,她的手逐渐移到茶杯上,好像是想拿起茶杯扔到陈铮的脸上。
可是这时,陈恪却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一眼就看见了室内的两个人。
裴秀英看见陈恪进来,勉强按捺住了自己的怒气,斜倚在沙发上,脸上挂着轻视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