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那陈安心,被邀参加了何夫人的宴会。谁知她竟敢明目张胆勾引那太子殿下,真真是不要命啊!那.........”
一旁恭敬候着的老嬷嬷皱眉,立马制止沉声呵斥,“闭嘴,什么都敢说?不想活了?”
“没事的,嬷嬷。”她并不在意这些,反而很喜欢听这些故事!
便让栀晴继续说了。
栀晴还是有些害怕嬷嬷的,但其实也脸皮厚了。
因为每回小姐都会让她继续说,小姐格外爱听这些,她虽然不够聪明但也不笨,这种听来的话当然只能在小姐这说说。
出了别处,说了就要没命的。她可还要好好活着,伺候小姐。
“那何夫人是何等人物,何夫人与皇后可是亲姐妹,何大小姐又爱慕太子,这事整个京城谁不知晓啊。当下就给了那陈安心难堪呢.......”
“当场那气氛听说是非常僵硬了,那何小姐没一句好话,把陈心安从头到脚骂了一遍,那言辞犀利羞辱,就差直接剥了她了。”
栀晴一说便起劲了,絮絮叨叨的没个停的。
“太子呢?”荀知问。
“太?太子?”被小姐这么一问,栀晴一时没反应过来。
“嗯,太子何等反应?”
这.....大家当时肯定都注意何小姐和陈心安去了,倒是没听说太子的反应。
栀晴不太确定的说:“太子,太子殿下无动于衷吧。”
太子应是无动于衷的,一国储君怎能被戏子迷花了眼?栀晴想。
荀知突然笑出了声。
“小姐你笑什么?”栀晴纳闷。
笑什么,荀知自己也不知晓,可能是好笑吧!
“没。”
“小姐可是觉得精彩了?小姐总是喜欢听这些,干嘛每次都不参与呢?直接看不是来的更好!”栀晴问。
荀知依旧是笑着摇头,这种事情听听就够了。
嬷嬷忍不住了问,“小姐觉得那陈安心不是跳楼?”
荀知还未出声,栀晴抢先“肯定是那何府所为啊!”
她一听栀晴所言,微怒。“栀晴!其他言语任你说,只是听闻并不碍事,这等肯定用词的话我以后不想听见了。”
栀晴吐了吐舌头,知晓自己说错话了。
“这等事情真相如何自有管辖之人去查,岂是我们能讨论的。”不想讨论太多。
跳楼,可不就是跳楼。
那么多双眼睛瞧见了,跳楼这个棺的盖子就钉死了。
“我有点饿了。”
嬷嬷一听就明白了,“老奴这就去膳房。”
“栀晴也一并去吧。”
“是,小姐。”
二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长廊尽头,她随意的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
已入了深秋,风不小。夹杂着丝丝寒意,有些刺骨了。
看这一地的银杏树,真是美的动人心魄。
若是有朝一日能大面积种植,叶黄时分。
定是满城尽带黄金甲!
陈安心不过是个棋子罢了,可惜这个棋子没有让太子动心。
不然也不会落得个身死的下场,陈安心的死就像这银杏叶的掉落,轻飘飘的。
无足轻重!
至于摆这颗棋的人是谁,就耐人寻味了。
何府嚣张不是一日两日,犯不着去杀一个戏子。
更何况还被何其云当众羞辱过,心高气傲的人是犯不着为了这样一个人脏了自己手的。
摆棋之人就是毁棋之人。
“只是这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
荀知不经轻叹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