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后刚刚只顾心疼那尊‘麒麟送子’,想当然的以为云姑已经把物件拿走收起来了,道,“东西收起来……”可目光从‘麒麟送子’移开的时候,见云姑赫然站在那里,是又惊又怒,“你怎还在……不,淑妃今日还真是好兴致,只是陛下国事繁忙,何其辛劳,我们就不要用这等俗物来污陛下的眼了。”
自宣妃逝去,昌凌帝少近女色,看这宫中诸妃皆是一样,偶有偏重,也多因前朝的缘故。今日对徐昭容亲厚,也无非是许太后再三叮咛,不忍她老人家太过挂心。
对于后宫的这些个心思,昌凌帝一向乐得由皇后解决,加之之前因冷宫之事已苛责过萧后,便也打算卖萧后这个面子,“朕还约了大臣议事,也该回勤政殿了。”
一听昌凌帝要走,萧后的眉心刚舒展,就听“砰”一声、两声……叠落交错的青铜声分外清脆,云姑只觉手有一阵余麻,而良姑压根不知发生了什么,看着散落一地的铜人,二人忙跪下请罪,“奴婢该死。”
萧后喝道,“陛下在此,当差还如此粗心,拖出去杖责……”
昌凌帝本无心干预,但心里却还记得许太后的嘱咐,顾虑徐昭容怀有龙种,要多为腹中孩儿积些功德,正欲抬手阻止,目光却被地上的铜人吸引了过去,脸色一沉的同时摊出那只手来,苏齐赶紧去拾来一个铜人跪着放到了昌凌帝手上,昌凌帝一看,一下将铜人摔至在地,大怒,“是谁,谁人如此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