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庆七年,宣妃患疾,不治而薨。沉浸在悲痛中的昌凌帝一时疏忽,时年三岁的越子倾竟不知如何一人出了宫城,还独自在丰城转悠了两日,后越子漾还常以此事调侃越子倾打会走路起就能干过一众大人们,没被拐跑自不是什么稀罕事儿。
门口一赶马而来,身穿紫色华服的男子看到院内正对两个孩子动粗的侍卫,厉声道,“放肆,还不快住手。”
那群人闻声才停下拳脚,可白彻已经被打得不行了,他将身体翻滚到地上,拖着残破的身体爬向白冰,替她擦拭着脸上的泪水,“不哭,哥哥一点都不疼。”
看到马背上熟悉的面孔,越子倾也跟着哇一下哭了起来,又急又气的用还不是很稳的步子跑向那人,“十七叔,她是安宣的人,不能打。”
马上器宇轩昂的男子,正是当今昌凌帝的十七弟邠王。
邠王下马,一把抱起越子倾,揩去她脸颊的泪珠,“你可把你父皇急坏了。”说着,朝这对小兄妹走过来。
白彻本能的想要阻止他们再接近白冰,可是他却被两个侍卫按在原地,只能挣扎着喊道,“你们不准碰她。”
邠王脸色一沉,看向押着他的侍卫们,他们才放开白彻,低头躬身退到一边,白彻见这个来头不下的男子似乎并没有恶意,只是守到白冰身边,表现的不再那么暴躁。
邠王转脸温柔的对手上抱着的越子倾道,“让十七叔看看她严不严重,好不好啊!”
越子倾奶声道,“好。”便作势自己下地,邠王含笑摇头,表示不让她做这么危险的动作后,才将她稳稳放在地上,确认越子倾乖乖站好后,邠王才蹲下身来查看白冰的情况,看着躺在地上这个约莫跟越子倾一样年纪却远比她瘦弱的白冰,面有同情之色,“你几岁啦!”
“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