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白色大帐,衬得越子倾那红色背影格外孤寂无依,望着越子漾决绝离开的背影,越子倾只恨自己低估了吴子慕的实力,以为上次绑架她能成功,是借由冷宫走水的混乱;但这次他们毫无声息就能代替她在围场活动,让越子倾深深意识到,吴子慕在越国拥有难以预估的势力。
更让越子倾觉得无比讽刺的是,昨夜她还以为,越子漾不知她对宣仪宫走水起疑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现在想来才觉得可笑至极,若非吴子慕一环套一环的让越子漾误以为,她是知道宣妃之死存疑才疯狂的向言、何、周家报复,那自也是知道宣仪宫走水的真相,还假装不知让他去查。
这世上,还有什么是比你愿撒谎来掩盖真相而去保护的人,其实就是试探你的那个人来得伤人呢?
越子倾回忆起,一月前聚悦楼中,吴子慕取下帷帽,那双对她充满恨意的眼睛,“真奇怪,哪怕恨你这么多年,竟也会奢望,你会开心的唤我一声姐姐。”
当时越子倾还没从那张一模一样的面容反应过来,就被吴子慕掐住了脖子,“笑,你不是爱笑吗?你笑啊!”
若非张伯不放心,正好敲门进来,冲过来拉开了吴子慕,越子倾应该就被她活活掐死了,可对比越子倾气息不顺咳嗽的样子,吴子慕突然喘起气来的样子,更像一口气接不上来,就会随时从这个世上消失一样。直到张伯给她服了药丸,那一瞬惨白的脸上才又显出一丝生气。如此真实的一张脸,加上趁乱触碰捏到的感觉,越子倾心里对易容的猜疑也随之打消。
这一月来,越子倾一直都在反复不停的想,吴子慕真的会是她的孪生姐姐吗?如果是,为什么从来没有人提过吴子慕的存在?她又为何那么恨自己?还有,她得了什么病,她会死吗?
真奇怪,哪怕知道吴子慕接近她别有用心,越子倾还是担心她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