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子倾的营帐有五六平方丈,中用屏风隔成了五块区域,中室、寝室、偏室、餐室,还布置了一个书室。
单手撑额,在案上写写画画的越子倾一身素锦交领衣,双鬓青丝只随意挽到脑后,粉黛未施却依旧玉面红唇,未见有丝毫病色。
她专心的看着眼前桌案上自己的杰作,时而蹙眉深思,时而展颜轻笑,很是怡然。
此时站在屏风旁见此情景的白彻想,越子倾多半是不想再插手马踏案,才称病不出的。
越子倾一抹余光瞟到屏风处未进而退的身影,带笑道,“既然进来了,就没有什么话要说吗?”
“小王唐突了。”白彻埋头,拱手施礼道。
越子倾放下手中琉璃宣笔,见白彻始终未抬头,猜想可能是自己衣服的问题,遂笑道,“怎么,进来的时候百乐没告诉你,我这两日都是这副德性。”
“是小王唐突了。”
见白彻依旧拘谨,越子倾忍不住笑了起来,“襄武王何不走近看看。”
“小王不敢。”
越子倾翻了个白眼,加重音量,一字一顿道,“我叫你上前来。”
越子倾这脾气要是显露了,还真不知会做出什么举动,白彻一时有些进退两难,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越子倾见了甚是无奈,所幸起身快步跨到白彻面前,将衣袖一角塞到白彻手中,虽然越国尚武,民风也算开化,但毕竟男女授受不亲,越子倾这阵仗吓得白彻是恍然后退,看得越子倾笑出声来,“襄武王看清楚了,我这可是银丝缝制的鱼鳞纹交领月白长袍,又不是什么睡袍,瞧把你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