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耶律吉的视线回转身来。
越子倾一眼就认出那个被人重重扔到她脚边,血肉模糊的人是白彻。
一眼,越子倾就觉自己的心像被万千石头压着,心情也跟着跌落到谷底。
适才的庆幸早不复存在。
她就是自信的有些太自以为是。
若非她太急于抓住周家把柄,来彻底断了周家对越子漾的念想。
若非她以为借越子漾身份向周家示好,就能迫使周家趁早解决与契丹的纠葛。
若非她以为放眼整个越国,没有比她更好的筹码。
不对,此刻她就是筹码,白彻是为她而来的。
越子倾蹲下身去,将白彻扶靠在她身上,心里很是愧疚。
她曾以为,她的泪早在沈姑和盈清离开时流尽了。
可此刻,这泛酸的鼻头是怎么回事。
越子倾努力不让自己的视线变模糊,她单手捧起白彻那红肿的脸,道,“你真傻!”
看到越子倾平安无恙在他眼前,白彻露出欣慰的笑容,他有些艰难的将手指举放在越子倾唇边,“你没事,就好。”
这话让越子倾心里越发难受。
白彻与她相识不过短短数月,二人之间又有多少情分。
就是报恩,何至于连性命都不顾。
可似乎只要是她的事,他就可以不问真相,不分黑白,无条件的相信她,帮助她。
就好比这次,连她的面都未见,仅凭别人一句话,他就能全然不顾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