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委实没有这样的心情。
越子倾抬眼站起来,走到营帐另一端放置的桌椅处坐下,以免谈话影响白彻休息。
越子漾看越子倾如此伤怀模样,心有不忍,可又担心越子倾接下来还有更过分的举动,只能狠下心来。
越子漾跟在越子倾身后,跟着在一旁落了坐。
越子倾道,“周家那出戏,耶律吉是关键的一环,我之所以未提,是担心七哥顾忌我,束手束脚,到时候功亏一篑。”
越子漾叹了口气,自责又无奈,“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越子倾也不争辩,只继续交代道,“耶律吉的那张签纸,于我眼中,就是断绝他与周家关联的绝佳机会。所以在我去之前,早派人去找卢彦,做好了应对之策。”
越子倾看向白彻的方向,脸上显露的,真的是愧疚的神情,“而他,是我漏算的变数。”
想起白彻出现在山洞时的惨状,越子倾闭目不忍再去想。
祸事连连,越子漾才惊觉,这些年,他只顾玩乐,都不知越子倾何时,能独立挡下风雨。
越子漾亦是一脸愧疚自责,“这不是你的错。”
“可错如何,对又如何。”越子倾似笑似哭的闭着眼,“我只知,今晚我理应守在这。”
不想越子倾继续伤怀,越子漾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假意气势汹汹的喊着,“应该守这的,是那个庸医。”
气氛并未因这句玩笑话而舒缓,越子倾依旧神色哀哀。
知道越子倾只是表明看上去嘻嘻哈哈,其实最是重情,不然也不会执着于找寻盈清的弟弟。
白彻愿舍弃性命换她安稳,越子倾又怎可能无动于衷。
越子漾指了指他与越子倾之间的茶案,道,“那你放心守着,我今夜就宿在此处陪你。”
差点她就害了一条命,越子倾闭眼似还沉浸在自责中。
越子漾倾身用手弹了一下越子倾的脑门。
“阿呀。”越子倾生气的睁眼,抓过越子漾还未来得及收回的手,放到嘴边就咬了一口。
越子漾起身用左手抵住越子倾的脑门,将他的右手救了回来,“你属狗的吗?”
越子倾抬头,发泄出来,这才舒心的笑了笑。
越子漾看到后道,“别笑,瘆人。”
越子倾挑了下眼,眉眼间烦忧尽散,“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越子倾说完,就起身往白彻床榻那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