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凌帝一直放在身后的手扔出来一把染血的铁夹。
越子倾彻底呆住,前两日,她曾乔装出紫轩围场,去过一家铁匠铺,询问打制令牌的事。
是她大意了,无功而返不说,还平白害了一条命。
知道她有周家令牌的事是瞒不住了,越子倾索性挺直了腰板,“父皇难道不想知道母妃真正的死因吗?”
昌凌帝一脸漠然,道,“父皇给你两个选择,一随父皇回去,从此不再提你母妃之死。二你既被契丹劫持,索性就做个死人。”
越子倾目瞪口呆,四肢僵硬,久久不能动弹。
第一次,她有点分不清,昌凌帝是对真相的忌惮,还是恐惧。
吴子慕处心积虑让她疑心昌凌帝,当真不是空穴来风吗?
看着越子倾六神无主的样子,一脸紧绷的昌凌帝有所软化,“为了父皇,收手好吗?”
三岁明明是不能记事的年纪,越子倾却也记不清宣妃的点滴,但这么多年,她脑子里一直存留着一个灿烂温暖的影子。
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一个人。
尽管这个人缺席了她人生太多重要的时刻,可生养的那三年,定是给了她足以铭记一生的爱。
不然何以动摇了一下决心,就揪心刺骨的痛。
不然这悲切的哭声,何以抓挠着所有耳闻者的心。
一个为她遮风挡雨的父亲,一个支撑她温暖成长的母亲。
她真能二择其一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