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抽开自己的手,离王淡淡道,“没事,这是王后的血,本王无事。”
安妃一听故作既担心又震惊的样子,“王后,王后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离王慢慢的站了起来,看她的眼神又恢复了以往那样,朝里面看了看,“王后今日出宫踏青,遇到了刺客,受了重伤。”
安妃一听故作满目惊恐,难以相信的表情,“王城之内,天子脚下,是谁,是谁有这样的胆子?那……那王后现在怎么样了,伤的重不重?”
看着进进出出,忙里忙外的太医,离王也叹了一声,语气倒是格外平静,“是啊,天子脚下,青天白日,还敢行这样刺杀之事,实在是大胆。”
又看了看满脸担心王后的安妃,离王目光中飞快的闪过一丝神色,说道,”娇月,你先下去,这么多人围在这里也没有用,王后醒来我会派人来告知你。”
安妃这个时候开始扮演起姐妹情深了,说什么都不走,说是要等顾小暖醒来。离王硬是好说歹说才将她送走。
看着安妃终于走了,离王转身走到了内阁换了件干净的衣服,随即走到了议事厅,让裴安来见自己。
裴安将一块沾了血迹的令牌递给离王,离王接过了那块令牌,目光顿时变得愤愤起来,咬着牙道,“好个蔺国侯府,青天白日竟然在王城行凶,这手倒是伸的愈发的长,长到可以只手遮天了。”
裴安没有说话,跪在离王面前等候离王的安排。他向来都是如此,不该他听的他不听,若听到过后他便忘了。不该他看的他也不看。
目光里有一团火在少,可是他咬着牙的在忍,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
将那块令牌紧握在手里,离王的手因为太用力手背的青筋暴起。拳头攥的太紧手背的骨骼都清晰可见。
过了良久,裴安才听到离王又开始说话,“裴安,今日的事你万不可对任何人讲,只当作是没有发生。”
裴安应了个“是”字,他向来如此,离王说什么他便作什么,从来不问为什么,他只知自己是离国子民,理应效忠离王,理应辅佐他,理应守护离国子民,护着离国一方平安,这是他身为一个将军理应肩负的责任。
看着裴安离王似又想起了一件事,“裴安,今日本王与王后遇到刺客,你本应快速出现,可为何迟迟没有出现?”
裴安从出皇宫一直都是跟着离王的,可是在出城进入山涧的时候忽然冲出了一群刺客,将裴安拖住,裴安被刺客缠住的时候便知道离王那边肯定出事了,可奈何那些刺客太多,缠的自己无法脱身。
当自己解决完那些刺客,赶了过去的时候王后已然重伤,他终究是来迟了一步。
离王听完裴安说这些陷入了沉思,他紧闭双眼,可在眉头微微的蹙动间,裴安可以感受到他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