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萧悦点点头。
“行了,今日也都累了,早点休息。”萧离又打了一个哈欠,他是真的累了。
萧悦服侍父亲睡下,这才悄然离开。
回了自己的思明院,妻儿早已睡下,他盯着摇篮中嘴角挂着甜甜笑意的儿子,心中欢喜,充满了宁静。
他轻轻摸了摸孩子的脸,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又走到床边,轻抚妻子的鬓角,睡梦中之人似有感应,轻轻动了动。
萧悦生怕惊着她,立马松手,替她掖了掖被角,这才轻手轻脚地出了门,转身去了书房。
心法残页被他带回来了,他认真的翻看着那仅剩五分之一的残卷,瞧瞧能不能找出些补救之法。
毕竟这原始心法与现存的心法一脉相承,总有相同之处。
他拿出现存心法比对,拿了些空白的纸张,在现存心法的基础上加之自己的猜测补齐了原始心法。
鸡鸣破晓,萧悦才放下手中的狼毫,揉了揉发酸的眼睛,一脸困倦,趴在桌上便睡着了。
再醒来他身上披着一件狐裘,他将将取下身上的狐裘,妻子安若便进来了。
安若温柔地看着他:“醒了?”
萧悦一脸和煦的笑容:“将醒。”
“若儿,可是做了什么好吃的?”小月眼睛紧紧地盯着妻子手上端着的汤盅,香气四溢,瞬间将萧悦体内的馋虫勾了起来。
他伸手打算去碰勺子,被安若轻轻地拍了一下手背:“先洗漱。”
萧悦并不恼,出了门,在院子的井里打水洗脸漱口去了。
他夫妻二人皆喜欢安静,院子里只有一个伺候孩子的奶妈,说是奶妈其实也并不常来,夫妻二人的生活倒过得格外舒适与宁静。
洗漱完,用了早膳,萧悦拿着连夜赶出来的心法,去找了父亲,将这心法递给他看,让他过过眼,这心法是否有误。
萧离毕竟年纪大了,记得并不真切,看了一眼,直觉告诉他,这去心法没错,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一时之间又说不上来。
他也懒得计较,回去再琢磨琢磨吧。
他看向萧悦,欣慰一笑:“辛苦了。”
“不辛苦。”
“子都最近可乖,好些日子没瞧见了。”想起孙儿,萧离一脸慈祥。
“若儿照顾得很好,又胖了些。”
先前因为母亲过世,父亲怕孩子沾染了灵堂晦气,便让安若和孩子搬去了别院,昨日母亲下葬后才命人将母子两人接了回来。
“那便好,待我斋戒沐浴三日,再去瞧瞧孩子。”对于这个嫡长孙,萧离总是格外的重视,捧在手心怕化了,放在地上怕磕了。
萧悦并未说出反驳劝诫之语,这孩子的爷爷喜爱,他也挺欣慰的。
两人正聊得兴起,萧青禾的贴身丫鬟来报:“宗主,小姐又偷偷溜出去了。”
“干什么吃的,赶紧去找。”萧离满眼焦急,“连自家小姐都看不好,去刑房领二十大板。”
那丫鬟一听,双腿颤抖,摇摇欲坠,啪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却不敢说出半句求饶之语,生怕被罚的更重。
寻常男子挨二十大板也会痛晕过去,更别说她一个弱女子。
萧悦生了怜惜之心,道:“父亲,别着急,青禾灵力不弱,不会有事的。”
他看向地上跪着的丫鬟:“至于这丫鬟,父亲还是免了这刑罚吧,我让阿城出去寻寻,青禾应该跑的不远,应当追得上。”
萧离一听,同意了:“听你的吧。”
丫鬟不胜感激,冲着萧离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谢谢老爷,谢谢少爷……”
“你先出去吧,我和老爷还有话说。”萧悦向来不喜这种大礼,挥挥手让人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