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铁石里竟藏着一朵世间罕见的花!这花还……老郎中,你快说是何结果!”秋婉清愈发觉得不可思议。
老郎中拖着颤颤巍巍的身体,缓缓道:“机缘啊!机缘啊!”
“炎铁石果然并非世间凡物,如非机缘,岂不是人人可得?眼下阿离已无性命之忧!”老郎中边说边拾起一旁的瓶瓶罐罐。
秋婉清却在等他的后半句话。果然,他又面露忧色。“只是,这身体伤了根本,需得精心养着。没有个三年五载,好不通透!”
“三年五载?”秋婉清只觉心中一紧,又道:“需得如何养着?”
“这……修养之地无非山清水秀人杰地灵之地。再辅以固本培元的药方日日喝着,将养些时日定能好转!”
“山清水秀人杰地灵之地,一时又要去何处寻?”秋婉清只觉为难,老郎中又不忘叮嘱。
“这还是其次,雪鹰剜心之痛胜过一死,虽然有炎铁石护体,但这炎铁石你我并不了解。需得修道之人悉心守护才是妥当。否则一旦乱了心性,便是罪过!”
“修道之人?如今道法末世,何处去寻那修道之人?”秋婉清只听这郎中一句一句愈发艰难,心中焦急万分。
“九州之上修道的圣地不过是中虚观和沧海阁。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哪个都不好踏足哦!”老郎中长叹口气,连连摆手。
“说到中虚观,我倒想起当年先主为夫人祈福,恰巧迎的就是中虚观的一位道长!虚号称妙英法师!”秋婉清说完又摇头道:“那道长常年云游四方,恐难寻踪迹。”
“既是如此,那便直奔中虚观去!想来修道之人救济苍生,定不会不顾这条小命。”
“既如此,那便依你。只是这山谷外的狗崽子们需得清理一番!”秋婉清见事情已定,心下才宽慰许多。这才腾出手来,可以收拾山谷外那群狗腿子。
老郎中知她意思,也不理她,只在屋内写着药方。
秋婉清提着那长剑,气势汹汹的走出院子。俨然一副当年的侠女子。
当年,她的丝萝剑但凡出鞘,那可是见血方收。也不知十年来,这剑会不会钝了些。
她正要出山谷,远远的瞧见一拐一拐的蓝如海。他扛着他的大刀,神情还似昔日,只是步子却不再矫健。
“你怎的来了?”蓝如海看着她,有些不乐意。
“怎的?打架不叫上我?”秋婉清嘴角一抬,轻笑道。
“这些东西留给我养养刀正好,你来抢什么?日后再打架,我定分些给你!”蓝如海说着便冲了出去。
果不其然,山谷外几十个小兵正扎堆说着什么。全然未料到会有人扛着大刀出来。
为首的那个站了出来,道:“何人?报上姓名?”
蓝如海大刀一挥,劈了路旁一人粗的大树,破口大骂。
“哪来的王八羔子,敢在你爷爷头上动土。今日看老子不扒了你的皮来煨汤喝。”
那为首的一听这等狂妄,也不罢休,拔剑欲上。只听耳边搜的一声,似有什么,侧脸看时却是血流满面,一只耳朵掉了下来。
众人见状,忙撒开了。只一人稍稍年长,见了那飞转的长剑,失声痛嚎。
丝萝剑!
快跑。
还不等众人跑开,长剑已如密雨般落在了身上,瞬间便染红了衣裳。随即一阵哀嚎不绝于耳,秋婉清回身收剑,满意的笑了起来。
蓝如海举着刀极为不满,嚷道:“说好了不抢人头,你竟耍赖?”
秋婉清眼瞅着他气急败坏,一脸无奈,道:“第一刀不是让你砍了么?谁知道你这么爱砍树。”
蓝如海听她这般嘲讽,气的提手就是一刀朝她砍去。却未料秋婉清轻功丝毫不减当年,眨眼便已远去。口中还道:“我先走一步啦!”
蓝如海一刀扑了空,最后狠狠地落在了地上。落地生花,只是不染一丝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