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孟鸷停顿了下望向她,用着冷漠宛如寒冰的表情看着她,略带戏弄的说道:“那么这个标帜又是何意思?”
颦桃觉得自己现在暴躁得很,但又不得不强行压制住用手砸他狗头的冲动,淡淡说道:“这是春风坊。”
哪怕寒风潇潇落雪飘零,也抵不上男子周身的气势与眼神还要霸气,他却偏偏纤尘不染,俊美非凡,一双眼眸幽深而又深邃,嘴角含着笑意,隐去阴霾,温文尔雅说道:“未曾想到,你一个姑娘竟然还爱逛那种地方。”
孟鸷阴鸷的眼神仿佛要刺入颦桃的灵魂一样,而颦桃的脸上带着一丝异域风情的神秘,张扬着她与生俱来的高贵优雅,“凭什么美人只能被你们这些男人所心悦,我看着那些美人不但个个美若天姿,她们琴棋书画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我亦觉得心情舒畅。那些美人亦是因为贫困潦倒,被亲人所卖,此生也只想求个安稳。”
她看到书桌上摆放着一幅画,画中男子一身玄袍,虽说他周身笼罩着阴寒的气息,但他那种如水般温润的眼神却会令人心醉魂迷。
颦桃先开口问道:“这画上的是你?”她的眼眸明如皎月,偶尔闪过一丝精芒,整个人就像是一只玉兔,可儿却也狡猾,“眉目如画,眸中含笑,明净无尘,温润似水。”
她微微吸了一口气,虽然早就得知他是国师,但是见到真真人时,还是不免心中一凛,“怎么我眼前之人却如此令人心惊胆寒?”
宫殿顿时因为颦桃的那一句话变得死一般的寂静,似乎一根针掉在地下都能听得见。
孟鸷的眼眸射向颦桃的光如鹰亦如虎,充满了极为霸道之意,就在这时,一声轻轻的声音问道:“姑娘,怕我?”
颦桃故作轻松惬意,她双肩一耸,却是反问,“怎么可能不怕。”
“一个国师竟敢将帝王囚禁于何权殿,国师身为臣子,就该在其位,谋其职,怎能称王称霸?”一双皓月的眼眸却锐利如剑,仿佛是如此的神秘莫测,刚才躲过劫难的是她,但此时,她却似乎又一次将生死置之度外。
孟鸷的面容涤荡起万种孤傲之色,但眉梢间却藏着一股冰冷的傲然,“臧潭帝王姓叶将达千万年,是该改朝换代,哪怕我身负滔天大罪,亦在所不惜。”
叶氏帝王,为民造福,你又做了什么?杀害御林军,囚禁帝王,亦不顾百姓的性命,民不聊生,生灵涂炭。
颦桃却是并不畏惧他,一字一顿地道:“我回去了。”
“且慢。”他嘴角挂着一丝痞气的笑意朝着颦桃,可是那眸中一闪而过的残忍令人想要去忘却亦不能忘却,“姑娘何不去看看帝王?”
颦桃还是低估了孟鸷的警觉性,她只是不冷不热的问道:“我为何要看他?”明明是一个国师,但是他的目光却是带着嗜血,甚至还有一丝杀意,她不可承认的是被孟鸷一个眼神给镇住了,可是她却明白刚才已然凭心而说,现今万万不能再如此,“我身为榕戈子民,并无权干涉你们臧潭的国事。”
孟鸷眼部轮廓柔和,神色却阴鸷晦暗,初次见到她,并和她对视的时候,即使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但是他却能够知晓她的心是沉稳干练的,“那你刚才为何那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