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姜看着正打得不可开交的二人,只能一边翻白眼一边在心里哀叹:师父、师伯你们考虑过病人的心情么!
小丫鬟将做好的饭端了进来,刚一进门眼前就闪过一个明晃晃的东西,待细看时才发现那是把宝剑。而且那把宝剑不停地在她眼前飞来飞去,有那么一瞬间剑尖差点儿就划到她的脖子了,许是惊吓过度,身子一抖,“啪嗒。。。。。。”土色的陶碗摔到了地上,白花花的面汤撒了一地。
夏姜原以为两个人看到这状况该收敛了吧,岂料不但没有丝毫收敛竟然打得更急。二人跟七八岁的顽童一般,不光打还骂,这个说都怪你,那个说都是你的错。两个人从东墙根飞到西墙根,又从西墙根飞到南墙根,战场不仅限于屋子中的空地,甚至还有窗台和桌椅。
“够了!”
哎呦,力道太大手都疼了,“师父,师伯,你俩出去打行不行,我饿了!”
陈阿九怪异地看了夏姜一眼,三步并做两步跳到了夏姜的面前,然后伸出手覆在夏姜的额头上,摸了摸温度没那么烫手,才将头转向王大洋,眼睛瞪得圆圆地吼道:“王大洋,我徒儿到底怎么了!”
“这个,这个吗。。。。。。说来话长,要不你先吃了饭!”
“王大洋!”
“好嘛好嘛你先出来,我慢慢告诉你。”
“不可能,玄罗门早被灭门了,别说是人,听说连猫狗都没放过一只,我徒儿怎么可能会中玄罗门的毒。”
陈阿九一脸不相信的表情,反正她怎么也不相信乖乖徒儿会把自己忘了!
“骗你干嘛,我细细检查过了,跟当年那人的症状十分相似。再说了,你也说是传闻了,传闻大多不可信,也许有一小股子人逃出来了也未可知啊。不过还有一点儿奇怪的,就是她体内只有一小部分毒,据我猜测不是下毒的人用的剂量轻就是服过解药,也因此她不记得以前的事却记得最近的事。”
“不可能,我进来的时候姜姜分明认出我来了!”
“你把她养那么大,即使丢了记忆心里面仍然觉得亲近,这是天性。再说了你肯定一进门就哭哭啼啼的,猜也能猜到是她师父了。”
“我不管,反正你得帮姜姜把毒解了,那人当年不是痴傻了,万一我家姜姜有个好歹,我可怎么办啊!都怪师父,乱点什么鸳鸯谱,要是没有那出,姜姜现在还好好在我身边呆着呢”
“喂,别乱说好吗,若传回师父的耳朵里,你有师娘撑腰,我会很惨的!”
自家这个师妹就是蠢萌蠢萌的,连师父也敢诋毁,这话要是传回老爷子的耳朵,又得气的两顿不吃饭。
“师兄,你送佛送到西帮姜姜把毒解了吗!”
猛然从陈阿九的嘴里听到‘师兄’两个字,王大洋觉得好不习惯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还是感觉师妹中气十足地吼他比较顺耳。
“不是我不帮她解,实在是我也无能为力啊,你我都知道,玄罗门的毒一向刁钻的很。当年师祖若不是因为误中了那毒,怎么会退隐呢!”
“那怎么办,万一姜姜要是。。。。。。”
陈阿九不敢想象,万一自家丫头真的变成了痴傻小儿,那可怎么办啊?不过即使以后那一天真的来了,她也会好好照顾她的,反正已经养了十几年,多养个四五十年她也愿意的。
“应该不会,只有一小部分,对身体没什么的大碍,顶多就是手脚慢点儿,常常会忘事。”
“到底是哪个黑心的,敢这么害我家丫头,不行,我得去那一趟,把害人的揪出来再说。”
陈阿九说着就要起身,结果被王大洋一把拉住了,“你怎么跟个炮仗似得说一出是一出,先坐下,”
他强拉了她一把,将人摁在椅子上,才开口劝道:“这事非同小可,不管是不是玄罗门的毒,闹出来都是一场血雨腥风。我已经派人告诉傅师兄了,他对这些一向敏锐,总能查出个一二的。到时有了确切消息再出手岂不更好。”
“烦死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
王大洋无奈地摇了摇头,都快三十的人了怎么还是孩子心性,怪不得师父一直不让她下山呢。
不过,没办法他就是喜欢她这样,是就是,不是就是不是,欢喜就是欢喜,生气就是生气,若是当初。。。。。。。哎,不提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