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楂糕,酸酸甜甜的开胃助消化,我还做了一碗粥,空着肚子吃山楂糕不好,你可以先喝点儿粥垫吧垫吧。”
拜托拜托,看在我这么殷勤认真的份上不要再作了。
夏姜再一次将食盒递了过去,岂料这次人家连接都没接。
“你怎么又不吃!”
“酸。。。。。。”
这人还真难伺候,这都折腾两回了。算了,为了解药我忍,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下次他要还这样,姑娘就跟他拼了。
夏姜巡视了一圈,厨房里也没剩啥东西了,鸡蛋早晨才会送来,面粉也耗完了,这可做啥啊。
夏姜翻了翻,没找到什么可用的东西,只有上午做茯苓糕剩得一些边角料,就是筛出来的一些大颗的茯苓粉和一些没研磨彻底的小米粉。
只能用这东西了。
夏姜叹了一口气,拿出擀面杖,将那些材料反复来回擀了几遍,摸着差不多了,就把东西倒进盆里,又混合了一些蜂蜜和温水。
这次跟上次不同,等不及醒发,所以做出来的饼塌塌的不松软,口感自然差了许多。
夏姜估计这次肯定过不了关的,现在她都有点儿破罐子破摔了,暗自琢磨着,他要是再说不行,她就抱住他的腿不让他走,她就不信一个大男人不要面子的。
不过让夏姜大跌眼镜的事,这个她认为特别失败的茯苓饼竟然入了某人的眼,那人依着树桩子拿起茯苓饼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这人咋想的,夏姜在心里默默吐起槽来,又香又甜的山药糕不吃,又酸又开胃的山楂糕不吃,反而喜欢那个又硬又实的茯苓糕。
不过对夏姜来说倒是个好事,都说拿人的手软,吃人的嘴短,如今他吃得这么开心,总该把解药给她了吧。
“吃也吃过了,现在该把解药给我了吧。”
夏姜看着碗里的最后一个茯苓饼也已经进了他的肚子,才开口问道。
那人慢条斯理地从怀中掏出手帕,先是在嘴角边擦了擦,又净了净手,就跟夏姜根本不存在一样,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了。
我忍,为了解药,忍。。。。。。夏姜气鼓鼓地呆在一边,眼睛死死盯着他,心里想着,只要他一动,就立刻抱住他的腿不让他消失。
“签了这个,签了就给你。”
他并未动,只是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扔给夏姜。
夏姜定睛细看,那东西是一张叠的方方正正的纸。
这是什么,不会是欠条之类的吧,夏姜将纸打开。
待将里面的内容从头到尾浏览了一遍后,夏姜气的差点儿暴走了,这家伙怎么能这样呢,还真真就敢恩将仇报了,不怕遭报应吗。
那东西不是别的,竟是一张奴契,而且是张死契不能赎身那种。奴契这东西知道吧,只要你签了就入了最低贱的奴籍,连半点儿人权都没有了。家主打不能还手,骂不能还口,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即使有一天被打死了也没人替你伸冤。
哼哼,这人倒真能想得出来。
这一刻夏姜也不想要什么解药了,噌得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当着他的面将手中的纸撕得粉碎,又举起手将碎纸沫统统扔了过去。
纷纷扬扬的纸片劈头盖脸落了他一身,他也没恼,仍是慢条斯理地将那些东西一点儿一点儿地从身上摘下来。
不知怎么的,他这个样子反而让夏姜生出了几分恐惧与害怕,都说会咬人的狗不叫,越是这样的人才越狠越阴沉。
不行,不能再呆在这儿了,跑,对跑,离他远远的。
她再也不要解药了,师伯也说了,没啥大事,大不了就是记性坏一些,行动慢一些,到时候就回山上去,师公那么有钱,总少不了自己一口吃的。
想罢,夏姜便提溜起裙摆一溜烟地朝前跑去。
龙且坐在地上没有动,他从头上摘下来一片纸片,在手中攥了一会儿,又将纸片仍在了地上,想跑,没那么容易,夏姜,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