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衫使劲地戳了一下彩烨的脑袋,“哎呦,怕什么,咱们就看看,我保证不掺和。”张若衫的眼睛也晶晶亮地眨回去。
“彩烨乖。”说着,张若衫摸了摸彩烨的头发,转身便钻进去了。
“好!好!咬住咬住!别松口!使劲扯,扯呀!”
“上呀!上!废物东西!转身转身,咬咬咬!哎!废物东西!”
张若衫本以为是江湖上哪些有本事的在卖艺,便饶有兴趣地想上来见识见识,谁成想,一走进,便惊到了。
这声势浩大地,竟是在斗狗!只见圆台上的两只狗都被撕咬得血肉模糊。
其中那只黑狗倒还好,只是腿受了伤。另一只黄狗便可称得上是惨不忍睹了。脑袋竟硬生生地被咬下了一半,一条腿被咬断,身子也是千疮百孔。一时间,战争的圆台上,竟也成了血流成河之所。
斗狗向来有个规矩,要么赢,要么死。所以,纵是那一只狗已经伤到摇摇欲坠,也唯有撕咬到底了。
不知是因司空见惯还是人心向背,纵是两个生命已如此惨烈,圆台下的围观百姓,竟也只是冷眼旁观,甚至摇旗呐喊。更有甚者,竟不断加码下注。天子脚下尚且如此,也当真是荒唐。
张若衫纵然打小在军营中长大,只是,说到底不过一介闺阁女儿家,哪里见得如此残酷的画面。再加上,那两只狗再如何,都是两个生命,哪怕有一丝良知者,怕是都难以忍受。
张若衫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彩烨瞧见她家小姐这般模样,赶紧死命地拽住张若衫,就怕她一个冲动冲上去。
“唉,散了吧散了吧。又押错了。”
“嘿嘿,我就说那只黄狗不行吧。让你跟我,你偏不听。”
……
终于,一切结束了。赢的自然是那只黑狗。而那只黄狗伤得十分严重,甚至已经奄奄一息。
张若衫见状,终是忍不住眼泪,却也只能愤怒地瞧着圆台上一个两个抢着银子的人。
生而为人,却不配为人,何其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