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待丫鬟收拾好床铺,林株让人不必守在跟前,等人都走了,这才拧着眉看向女子。
“我要休息了,你,也该去歇息了。”这人都呆在这儿一下午了,她其实是巴不得这人快些走了好,只不过心里到底是有些发怵,不敢直接开口赶人,只好拐着弯儿的提醒时候不早了,该走了。
不过--
“今晚我就在你这儿休息了。”
林株睁大了眼睛,有些懵,这模样,竟有些小女儿家的娇俏来。
“这儿就一张床,你,你要睡哪儿?”
女子笑盈盈地望着她,“你说呢?”
最后两人就这么躺下了,林株还有些恍惚,一个不知道是恶是善还变脸贼快的人就这么躺在旁边,就问怕不怕?她怕啊!
最后好不容易迷迷糊糊要睡着了,就听到外面似乎有响声,林株没理会,谁知那声音越来越大,一声声的唤着“株儿”。
林株睁开眼面无表情的盯着头顶的床幔,她早听出来了那是程阔之的声音,她本不予理会,谁知程阔之深怕她睡着了听不见似的,后边一边叫着她的名儿,一边用小石子砸向窗子。
“他奶奶的打扰姑奶奶的清梦,”旁边的人醒了,打着哈欠,用着温柔的嗓音说着粗鲁的话。
林株:…
想了想,还是没忍住,说道,“姑娘家,不该说这般粗鲁的话。”
说完她立马后悔了,想起此人变脸之快,怕她要发作,赶紧起身拿了件衣裳胡乱披在身上开了门。
程阔之正想再寻个小石子的时候,门开了,面前的人,一头长发披散下来,身上披了乳白披风,迎着月光,缓缓走开。
他心跳快了几下,这是他的夫人…
他来,是想告诉她,只要她愿意原谅他,这件事情过去了,他以后再也不会纳妾了,不去碰别的女人,不会叫她再伤心…
原谅我吧!
男人很认真的看着她,说完后有些忐忑,又想着,他都这样说了,他把她最想要的说出来,她应该是欣喜的,她肯定会原谅的…
林株听完没有说话,面色如常,让人看不清她的想法。
倒是旁边不知何时出来的女人忍不住了开始叭叭,“卧槽这狗男人,爱情不是你想要,你要我就给,说的比唱的还好听,男人的话能信母猪也能上树,现在才说早干嘛去了。现在说的好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憋不住了。”
越说越气,干脆摇晃着林株的手娇声说道,“别听他瞎唧唧,现在说什么都晚啦,他那根烂黄瓜不知道被多少人用过了,咱不用,啊。”
林株:…
她现在怀疑仙女曾经是不是被男人伤过。
见她没任何反应,女子不气馁,继续叭叭,“来我教你怎么骂他,”
“你这根公用烂黄瓜滚吧,老娘不稀罕!”
林株抿着唇并不想理会她的话,
。
女子呵的笑了,“你别告诉我,你想原谅他,你想原谅他还是骂他,嗯?”
这句话像是有魔力般,林株感觉整个人昏昏沉沉,脑海里只有那句话,原谅还是骂他?原谅,骂他…
恍惚间,她听见自己吐出那句话,“你这根公用烂黄瓜滚吧!老娘不稀罕!”
“烂黄瓜,滚吧,不稀罕!”
一个激灵林株清醒过来,就见面前的人犹如晴天霹雳,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似是一下子接受不了,一张脸涨成猪肝色,气的嘴唇不住的颤抖,“好,好,你…好得很,你,怎么敢,敢这样说,”最后实在是气的说不出话了,冷着脸拂袖而去。
“哈哈哈哈,你看到没有,他那个样子,实在好笑的很,太爽快啦!”女子在一旁兴奋的手舞足蹈,笑得不能自己。
“你使了术法?还是附了我的身?”林株不敢相信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女子笑完后坦然道,“小小迷惑手段而已,并不是我故意让你说出这般话,我只会让你直面自己的内心,选择怎么说,是你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怎么样,爽不爽?”
林株最后快睡着了,迷迷糊糊的想,确实是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