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问,是不是该让Sunny跟我和萧颜道个歉。”
宫墨寒沉默了一会儿,脸变得比关了灯的房间还要黑:“你叫我就是为了说这个?”
“嗯。”
“呵,只不过是闹了点误会,有什么可道歉的。”
“这不是误会!如果你真信我刚才说的话,就应该知道这不是误会!是她故意欺负萧颜,又故意羞辱我。”
宫墨寒有些烦躁,沉声问:“她羞辱你什么了?”“她说我是二婚,说我被你包养,各种难听的话都说了。”
“你不是也说她了?”
“可是是她先欺负我们的。”
他两手插在裤兜里,侧影变得冷漠又疏离,说:“早点睡吧。以后这种事,等你到我公司来上班,就不会再发生了,没必要那么较真。”
“那我也不要换公司了!”
“楚莜莜!你不要挑战我的耐心!”他突然低吼一声。
她感到心被狠狠的掐了一把,看着站在阴影里的男人,慢慢的,只能把满肚子的话都咽了回去。
她果然没有再说什么,听话似的掀开被子躺下,握住豌豆的小手,闭上眼睛,用沉默无声表达了心里的一切。
宫墨寒站在一旁盯了她一会儿,气得转身离开。
房门缓缓合上时,没有发出声音,与他此时恼怒的情绪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豌豆的婴儿房里又陷入沉沉的夜色中,楚莜莜隔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睛,眼里已经有了泪光。
其实她刚才不是故意让Sunny道歉,惹他生气,而是因为在他身上闻到了和Sunny一样的香水味。那种刺鼻的味道,混合着充满欲望的精油,傻子都能想到他之前和Sunny都干了什么。
她越想越气,眼泪不争气的涌出来,落在枕巾上。
她知道自己只是合约工,只是个为了报仇,出卖尊严的傻女人,他们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真感情,有的只是掀开皮囊就能看见骨头的现实,可是为什么她非要强求呢?非要去问那句话呢?为什么要偷偷伤心?
她懊恼的翻个身,脑海里不停的回放他袒护Sunny时说的那些话,注定今晚无眠。
宫墨寒回到房间,一屁股坐在床上,心里的燥热感迟迟退不下去。
那个女人,可恶的女人!穿着一身露胳膊露腿的睡衣,里面还没穿胸罩,故意来勾引,最后还给他来了一招出其不意。
“呵!”他冷笑一声,扯开衬衫领口和袖口,把衣服裤子都脱了,光着身子去浴室里冲凉水澡。
冰冷的水从天而降,他好像站在大雨里,打湿了头发和睫毛,逐渐湿了全身,过了许久,那股让他难以控制的情绪才消失不见。
她是个很有心计的女人,想利用他除掉身边一切碍眼的人。
宫墨寒想着,一步步走出浴室,身上披着黑色的睡袍。
他可以把她直接压在身下,毫无顾忌的占有她,只不过顾念着当初心里的那点愧疚,才一直隐忍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