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这地方冬天冷的要死,夏天热死人,这才是晚春,就已经是酷暑难耐了。
冬练三九,夏练三伏。
练功这事可消停不得,除非达到何昙那个境界,啥事都不管,小院里喝茶陪老婆。
但也不是说不管就能不管的,毕竟还有个爱惹事的徒弟呢。
山河阁七楼上,何昙躺在太师椅上,悠闲的喝着酒,时而回答下秦终南的问题。
不想回答的就直接告诉他多看多练。
何昙喝了口上等竹叶酒,“这酒也喝腻了,下次换一个。”
秦终南放下手里的《战国策》,白了他一眼。
“都换了七八种了,你就那醉生梦死喝不腻,眼泪做酒引,你知道你喝一坛酒,师娘要流多少泪吗?”
何昙嗤笑一声,“听他们瞎扯,眼泪能酿酒吗?对了,说起这醉生梦死,你上次欠我的一百坛好酒还没还呢。”
“这么久了,亏你还记得。”
秦终南站了起来,走在楼梯口呼唤了一声,一百坛酒送到了何昙的院子里。
何昙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也练了这么久了,让我试试你底。”
何昙说着手一挥,窗户自己开了,示意着秦终南自己跳下去。
放在以前,这么高跳下去就是自杀,如今也没什么问题了。
第一招,大河东去。
何昙一指挡住。
第二招,开山铺路。
何昙一指切断。
第三招,醉倒山河。
何昙一指挡住,发丝终于飘动了一下。
紧接着,何昙手指一弹,一把飞刀乍现,速度控制在秦终南刚好能接到。
秦终南艰难的抵挡,最终还是被飞刀破了招,割破了他的衣服,却不伤皮肉。
何昙满意的点了点头,便回了自己的小院,一百坛酒,够喝大半年了。
秦终南回去换了身衣服,去马厩里牵出赤麒麟,带着白鸢一起出去踏踏最后的春风。
街道上有卖糖葫芦的,秦终南买了一个送给白鸢。
白鸢虽然不怎么爱吃,但心里也是甜蜜蜜的。
去年,璃月拉着秦终南在洛阳瞎逛,璃月想吃糖葫芦,秦终南又没钱。
后来秦终南在街道上背了几篇太虚道经,耍了几套剑法,靠着卖艺换来几个铜板才弄来一串糖葫芦。
璃月当时豪言,等我有钱了,每天要吃三串糖葫芦。
如今她身份大白,汉蜀公主的身份,该吃的起糖葫芦了吧。
只是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秦终南收回思绪,左右看了看,不知何时走到了城外小茶楼处。
秦终南拍了拍马脖子,抱着白鸢下来马。
既然来了,就进去喝碗茶吧。
茶楼里有不少过路歇脚的。
秦终南才刚刚进去,目光就锁定在了一个黑衣女子身上。
这黑衣女子看起来年龄不大,穿的蓬松,看不出身材来,但秦终南记得他见过此女子。
上次日月教来给寒当百收尸的时候,其中有一个女子没有红瞳,正是她。
日月教的人不是回北域了,她怎么在这里,好像附近也没有其它的黑衣人了。
“两位客官,请坐,来喝碗茶解解乏吧。”
茶楼小二迎了上来,搽了搽旁边的一张空桌子。
“我和我朋友坐一块吧,再来一壶茶。”秦终南说着走到了黑衣女子桌前坐下。
“好嘞!”小二便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