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院子,家里大黄狗下的几只小狗崽就挡住了柳琬毓前进的路,热情得不得了。柳琬毓抱起一只就往屋里进。看见她爹坐在那喝茶水,她也往那一坐把狗崽放在腿上,狗崽挣扎起来就跳下去跑去和其他汇合了。
柳父呷了口茶,“大清早的跑哪疯去了?”
柳琬毓灌了口茶,咕咚一咽,“笑笑说她得了新话本找我跟她一起看。”
柳父:“哦?笑笑她哥昨天回来了,你去他们家,你也不知道羞?”
柳琬毓觉得她爹在诈她,“她哥没回来呀。”
院子里的狗汪汪叫起来,笑笑笑着跑了进来,看见柳氏在院子给鸭子饮水,“婶子,我来找琬琬。”
“在屋呢。”
笑笑蹦蹦跳跳进屋里,“柳叔,我来找琬琬。”
柳父看俩小人手牵到一块儿去,心里感叹他这姑娘可太憨了,“你俩不才分开么。”
笑笑这丫头精啊,张口就说:“我哥带了不少好玩的,我让琬琬挑几样,琬琬说不要还跑回来了。”
柳琬毓本来心里忐忑得不行,现在是心如死灰,看着她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等着他发落自己。
柳父看她姑娘吓得小脸煞白,叹了口气,“去吧去吧,看着她点,她要是再乱跑就不用再进这个门了。”
柳琬毓眨眨眼,有点不相信,她爹怎么没揍她?这样就完了?笑笑扯扯她,“愣着干啥?走啊。”两个丫头风也似地跑了。
柳父从桌子下拿出个盒子,放到桌上那一刻,小盒子变大了占满了整个方桌,打开来,里面有很多由木头雕刻的像棋子一样的东西,很是精美。
柳父对刚进屋的妻子说,“这回要怎么设置这个迷宫呢?”左手托腮,右手捻着一颗棋子举棋不定。
柳氏喝口茶,睨了眼丈夫,心里叹道:死老头,还是这么迷人。
盒子里一颗颗棋子无序地移动起来。
这边说回那泛舟远去的少年郎,少年原是那刑部尚书燕沄的大儿子燕桢,小时候便是个神童,观察本领细致入微,14岁便助其父破获了一起大案。
说起这件案子,真真是让燕桢名动京城,名声都传到皇帝佬儿那去了,皇帝也表示对他十分赏识。
话说那年燕桢年仅14岁,少年老成,每天学他爹板着个脸,动不动就拧着个眉毛,逮着他弟弟就说教,弟弟躲他跟躲瘟神一样。
这日燕沄下朝回来一言不发,任谁看了都知他心情不好不敢上前招惹。燕桢正巧经过,他爹把他叫来考他功课,对答如流。
燕沄只是随口一提与他在朝中交好的户部尚书昨日惨死于家中,皇上将这件案子交给他来查。燕桢有些感慨,世事无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