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叶缱缱狐疑地问。
她怎么不知道有事要告诉萧殷?这一路上不都是桃宝他们推着她过来的吗!
年余被她问的语塞,情急下眼神四处乱瞟。
他该编出点什么瞎话来哄骗贵妃娘娘呢?
海棠挺身而出,直接道:“娘娘应该跟陛下禀报烟火无法燃放的问题。”
她指着年余身后的两箩筐烟火,他们刚刚试图在惊鸿殿外燃放却失败了,这会儿年余和海棠一直拖着筐子没来得及送回尚宫局。
年余眼中一亮,猛拍大腿:“没错!就是这个事。娘娘您想,您求陛下恩准在宫中放烟火,但是尚宫局搬来的那两筐烟花居然都是哑炮,徐妃的生辰宴说好的热闹都没了,这都是因为尚宫局疏忽管治,这件事难道不用告诉陛下吗?”
叶缱缱看着奴仆四人:“这么点小事也要说吗?”
桃宝一本正经地回答:“娘娘如今是宫中最高位,大事小事虽然有奴婢们为您操心,但您该说的还是要说,陛下理应知道。”
这时,芍药小声啜泣的声音从她们身后传来。
叶缱缱歪头看去:“芍药,你哭什么?”
芍药吸了吸鼻子:“奴婢哭陛下太辛苦了,平日里要操劳政务,后宫的事如果娘娘不为陛下想着,陛下可能就分身乏术,根本管不过来了。”
一件小事,被仆从几人说的十分严重。
叶缱缱挠了挠下巴想了会,须臾,她清了清嗓,掩下自己眼中的不自然:“是你们要我去的,不是我自己要来的哦。”
桃宝几人连忙狠狠点头。
是以,才有了洪喜公公为叶缱缱通传的事。
她踏入大殿内,殿中灯烛明晦交加,一些明黄装饰如拂散的金光。
萧殷就坐在正中间的御桌后面,他面色不虞,眉头沉沉的压下来,整个人散着淡淡的低气压。
叶缱缱脚下步子一顿。
难道她正好碰上暴君心情不好的时候?!
她环顾了一圈,并没见到徐妃的身影,忍不住问道:“陛下,徐妃呢?”
“徐妃有事,先回去了。”萧殷语气冷淡:“你来干什么?”
“我……”叶缱缱正想要复述一遍桃宝他们方才讲的那些胡说八道的借口,谁知她余光猛地看见附近窗子帘幕下露出来的一双黑靴。
徐妃?!是你藏在那吗?!
叶缱缱目不转睛地看了片刻,几乎可以确认就是刚才在惊鸿殿看见徐妃穿的那一双。
所以徐妃根本没走,萧殷只是在骗她。
果然打扰了徐妃和萧殷的好事。
她就不该听桃宝和年余他们的游说!
一霎只有屏气凝神的肃静,叶缱缱滚到嘴边的话生生吞进肚子里。
她哈哈尬笑两声:“因为陛下传徐妃传的很急,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发生,既然没事的话我就先告辞了。”
叶缱缱好不容易养成自称臣妾的习惯,在这大脑空白的一刻,她几乎又忘光了。
不等萧殷说话,她急忙退出崇光宫。
萧殷本以为她是念着与自己的约定,没想到她进来以后还是担忧徐妃。
暴君心中那股醋意上仿佛浇了一把热油,滋啦一声巨响后,是他脱口而出的斥声:“叶缱缱,你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