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郢山风景独特,美不胜收,尤其春日绿草如茵的时候,万物复苏,山间遍野都会是生机勃勃的气息。
皇帝的御驾一路浩荡前往猎场,路上百姓们围拥驻足,皆来瞧这皇室盛大排场。
叶缱缱趴在车窗上,任由温钝春风拂过面颊,她朝后看去,马车的尾部一眼望不到头,一辆接一辆,后妃们与其余官员就乘坐在那些马车上。
萧殷从卷宗里抬起头来,淡道:“这样趴着一会头该晕了。”
叶缱缱扭首看他一眼,从桌子上揪下来一颗葡萄塞进嘴里,囫囵道:“不会的,我从不晕车。”
半柱香以后,行进的皇帝车驾不得不全部停下来。
因为叶贵妃晕车了。
“呕……”叶缱缱扶着一棵大树,吐的昏黑地眼冒金星。
萧殷抚着她后背,洪喜公公适时递上来一个冰瓷壶,里面乘着一些清水。
叶缱缱勉强漱口后又干呕一阵,几乎被萧殷提着回到了马车上。
她瘫软无力地靠在软枕上,萧殷轻笑一声:“不是不会晕?”
叶缱缱艰难地翻了个身,找了个让胃舒服的姿势,有气无力地哀怨道:“谁知这山路竟然能颠簸至此。”
没过一会,戴让却忽然策马疾驰到他们车驾旁边:“陛下。”
萧殷修长手指挑开车帘:“何事?”
“前面山路有些许土路松动痕迹,唯恐有坠崖危险,末将想请求从另一条山路走。”
萧殷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思索片刻,他回头看了一眼叶缱缱,对戴让点头:“准。”
整列车驾忽而掉头,朝另外一个方向行驶而去。
叶缱缱支起半个身子:“前面出事了?!”
这么巧吗?不会吧!
萧殷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又是你掐算出来的?”
他以为她能预知这段路要出事所以故意晕车耽误时间?
叶缱缱头摇地如同拨浪鼓:“这次我还真没算,单纯就是晕车想吐。”
萧殷靠在窗边,挑帘若有所思看着外面:“要再你不是女,寡人都要不信了。”
完,他又像是在回忆什么,喃喃自语:“力挽狂澜……当真是你么。”
因着叶缱缱依旧头晕,所以这列马车的行驶速度不快,一路上走走停停,每到一处风景幽美的地方,叶缱缱就下车溜达几步。
她站在树边看着近处的树林深深,左前方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湖面,萧殷不知去与戴让交待什么了,到现在未回来,她只好一人站在这里发呆。
“娘娘!”蒋贵人和刘才人提裙朝叶缱缱走来:“这一路上可憋坏臣妾了,听刚刚有人行刺,臣妾还以为要耽搁很久,没想到只是换晾儿。娘娘看见行刺的人长什么模样了吗?”
叶缱缱摇头:“没有刺客,只是听戴统领前面的山路有些松动,所以改另一条路去郢山了。”
蒋贵人心有余悸地抚着心口,细眉高挑出一丝惊愕的弧度:“这么巧?这条路每日往来百姓之多,就我们快要经过的时候松动了,莫不是有人故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