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迟闻言冷笑:“那人要是知道你其实就是半桶水,恐怕也不会找上你。”
徐妃冷淡道:“兴许正是知道他是个花架子,所以才找到他的,如不这样,怎么掩人耳目?”
许汉卿恍然大悟:“我懂了!我在话本里看到过类似的情节,先放出极其弱的一个士兵抵抗顽强大军,等大军们的视线都被那哗众取宠的士兵吸引走以后,再趁机不备,用强军偷袭大本营。”
郝迟和徐妃同时点头,唯有袁圆还在扞卫自己仅剩的尊严:“喂喂喂,什么叫极弱,我们至少是长安柏龙。”
许汉卿面不改色道:“书中曾,地龙还有一个意思,是代指蚯蚓,所以你们是某个山上给泥松土的对吧?”
袁圆声嘶力竭:“我不许你侮辱我们的道义操守!”
徐妃微微皱眉:“那人指使你时,你有看过他的样貌吗,有什么特点?”
“没有看到,他戴着一个饕餮的面具,当场就出手阔绰地给了我们二百两银票做定金,连带着递来一封信,他让我们按照信上的吩咐去做,事成以后还在老地方取剩下的银子。就是信上让我们去绑架叶贵妃的。”
徐妃沉思:“信还在你们这里吗,给我看看。”
袁圆旁边的刀疤脸不好意思笑笑:“那啥……上次我解手没带纸,就用那封信擦了屁股。现在应该还丢在某个树下,娘娘要是想看我拼了命去找找应该还能找到。”
徐妃按住额头,嫌弃道:“不必了。”
许汉卿琢磨半,嘶了一声:“不对啊,郢山防备森严,就凭你们八只蚯蚓怎么进来的?”
袁圆先是抗议他喊他们蚯蚓,然后极其傲慢:“所谓森严,也只是皇帝来之前的半个月内禁卫军才搜查,我们早在一个月以前就潜入山林里躲着了。郢山地广,我们东躲西藏,从一开始在密林中迷失然后喝山泉水吃野蘑菇,到后来熟悉半大地形,这都是我们的成果!”
徐妃对这件事已经有了基本的眉目,他站起身决定先去查询一二。
“徐妃娘娘!”袁圆喊道:“你不是回答了就给我们松绑吗!”
徐妃脚步一顿,回过头呵然一笑,死鱼眼里也泛起些微光泽:“连我的话也信,怪不得郝迟你们蠢笨。”
完,他潇洒离去,留袁圆在原地骂骂咧咧。
他身旁的刀疤脸痴迷地看着徐妃离开的方向,由衷感慨:“徐妃娘娘……真是个可望不可即的女人。我要是皇帝,我就专宠徐妃一辈子,她的气质多么孤傲高冷,简直清冷的如同仙子。”
他刚一番情真意切的感慨,脑袋就挨了郝迟一巴掌,郝迟骂道:“都这样了还惦记女人,想想等会陛下回来你们该如何吧!”
那边山上,蒋贵人一打五,丝毫不逊于赶来的禁卫军。
不过一会,那些刺客便被制服,不待萧殷吩咐,戴让已经轻车熟路地安排:“都按着他们的牙口,心他们自尽,先搜一遍身上有没有藏着的毒药。”
果不其然,在剩下的还活着的十三个刺客口中和身上,都搜到了不同剂量的毒粉。
萧殷冷冷地:“把他们押回行宫。”
岑大学士不知又从哪儿冒出来:“陛下,微臣建议这个案子先交给钟太师去审,想必钟太师口口声声是无辜的,一定会严格审问,不放过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
钟太师气的胡子飘忽:“岑朗,你明着暗着老夫是指使这次刺杀的人,为什么刚才事发时你抱头鼠窜,老夫至少还护在皇上身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