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状皆是骇的呼吸一窒,唯有桃宝第一个反应过来吓得跳脚大喊:“快传太医!快传太医!”
闻太医拎着药箱火急火燎的赶来时,叶缱缱已经被宫人们七手八脚抬去了廊下避阳的地方。只见她摔的晕乎乎,鼻下两条赫然醒目的红迹,程宁等在一边,眼眶红红。
“娘娘!您感觉哪儿疼啊?”一番问脉后,闻太医颤巍巍的问出声。
叶缱缱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浑身都跟散架了似的,她本想哪儿哪儿都疼。但她考虑到程宁的心情,只是气若游丝回应道:“都不疼,就是摔的头晕。”
“都怪我,”太医还没什么,程宁先哭了出来:“如果不是我缠着娘娘赛马,也不会出了这样的事。要是娘娘有什么好歹,阿宁也不活了!”
叶缱缱看着她眼泪涟涟的样子,心想别的姑娘怎么都是哭的梨花带雨,就这程宁哭的像壮士上山打虎似的。
叶缱缱刚伸出一只手想要安慰程宁时,那厢饲马苑的管事突然嗷嗷一声:“娘娘!这马不对劲了!”
方才叶缱缱落马,众人都急忙来看贵妃是否无恙,唯有那管事害怕被罚,想要去制止疯癫的马匹。然而他刚用马锁套住白马脖子,那白马却突地四腿绷直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了。
要是寻常的发发脾气便罢了,这匹白马到底是性子野了些,可是口吐白沫浑身抽搐,难免马匹是有人故意做了手脚导致疯癫。而娘娘又是骑着白马的人,要真有人加害,这人意图简直其心可诛!
管事这一嗓子喊完,那厢有人便立刻反应过来,尖声吩咐:“来人,将程姑娘抓起来!”
“抓我干吗!?”程宁不解,看着渐渐靠近的侍卫。
“是啊,抓她干吗?”叶缱缱跟着发出疑问。
“娘娘!”方才叫喊的人靠近,叶缱缱才正眼打量,看着眼前这个太监,听他道:“白马并非突然疯癫,而是有人故意为之,兴许是用了什么特殊手段让白马发狂,才会将您颠下马背!好在今日您吉人相,否则要是有任何一个意外,这个人都是谋逆之罪!而程姑娘于此案中嫌疑最大,是她临时起意邀请您来赛马。故而奴才先拘了她,再交给大理寺严刑拷问,相信一定会水落石出!”
“诶……可是……”叶缱缱眉头一皱,感觉这案中颇多疑点,她刚想发出质问,那边程宁便受不得委屈,嚷嚷开了。
“好啊,你们我要刺杀娘娘,那你们现在就把我抓走!我跟姐姐从一起长大,关系亲密,我会害她?真是笑话!你们尽管把我抓去大理寺好了,反正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受这样的冤枉的。”
侍卫害怕她挣扎,毕竟程宁功夫不,便拿铁索想要将她先行捆上。
叶缱缱看着程宁像个螃蟹似的被五花大绑带走,走前还拿极为不甘心的眼神频频回头看叶缱缱。
叶缱缱头疼地用手搭在额上,她不禁想,到底是谁一定要她的命?这本书的主旋律不是刺杀萧殷吗,现在居然将怒火都对准了她。
此事疑点重重,凭她的脑子嘛……肯定是想不过来的。
桃宝本来就在她身旁呜呼哀哉地询问她痛不痛疼不疼,忽然就噤声了,连原本正在忽扇的扇子也停止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