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父母气势汹汹来到了禅院,狠狠地将禅师羞辱了一顿,白隐禅师并没有生气,只是若无其事就地说了一句:“就是这样吗?”
当孩子生下来,老夫妻将孩子推给了白隐,“你是他的父亲,理应由你抚养。”这桩丑事震惊附近的村民,再也没有人来拜见他,但白隐却没有抛弃孩子,而是细心照顾,四处化缘求得孩子生长所需的各种用品,无数人嘲笑他“这是个不正经的和尚,是个勾引人少女的坏和尚!”无论经受什么样的侮辱,白隐总是处之坦然,细心地照料孩子。
在白隐禅师的悉心照料下,孩子渐渐长大,终于有一天,年轻的姑娘忍受不了良心地谴责,告诉了父母真相:那孩子的父亲其实是街上卖鱼的一个青年。
老夫妻带着孩子来忏悔,并请求要回孩子,白隐禅师没有生气,还是像从前那样,在把孩子交到他们手上时,轻飘飘地说了句:“就是这样吗?”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仿佛一切污蔑都不存在。
听了这个故事以后,萧衔很沉默,他说:“我不是白隐,也做不了白隐。”
而萧莹莹撑着一脸烂漫的笑:“白隐好傻啊。”
那个时候的她呢,觉得白隐很伟大,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宁愿成全她的名声和一条小生命,却始终不辩解,任由污言秽语抹黑自己。
可换到今天,她也学会了从不同的角度去思考,其实他们说的也没错,脱离红尘的人能这样做到,固然令人敬佩,可身在俗世中,不这样选择的人又有什么错?
处境不同,选择自然不同。
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别人永远体会不到有多痛。
一望无垠的夜空中群星闪烁,萧衔那两兄弟喜欢看星星,那天还特意带了高倍望远镜,晚上的时候,大家就坐在帐篷附近,相互围坐着,谈理想,谈人生,论时事评是非,天南海北什么都能扯出来聊上半天。
青春的美梦就像插上了一对有翼的翅膀,沾染着烧烤的香味轻轻地飘上了夜空。
唐翘嗅了嗅鼻子,忽然一盆冷水扑面而来,浇散了熟悉的烧烤味。
有一只手从后面抓住了她脑后的头发,血肉缠着纱布带出痛缠缠绵绵迫使她立刻睁开了双眼,黑色的无名石碑立在眼前,上面没有一个字,阴森寒意却让她头皮发麻,瞬间清醒。
这是一个坟墓,有一具不知名的尸体正躺在她的脚下。
她被扔在了坟墓上,柔软的皮肤摔在坚硬的花岗岩上,硌的她后背抽痛,唐翘挣扎着起身,抬眼就见一排的坟墓一望无边……
这是……
“害怕什么?这些……可都是你昔日的旧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