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的不止李云苒，还有两个红衣服。

两人见势便紧追其后。

少女刚奔跑了十来步，见身后的两人尾随而至，当即再次返身，袖中绿绫再次朝二人疾射而去。

红衣服见她故伎重施，两人当即欲侧身闪开。

然而，相较上次，这次的绿绫上隐隐缭绕着丝丝黑气，似乎能摄人心魄，距离最近的两个红衣服都中了招，动作登时一滞。

其中修为较弱的一个红衣服当场便被绿绫击穿了心脏，当场毙命。

另外一个修为较高，已经达到五品中阶，及时闪躲，只在手臂上划出一道伤口，鲜血直淌。李云苒离得并不远，惊骇地望着眼前瞬间发生的一切，那红衣服大约是因为失去了一个同伴，指责少女的声音高且刺耳，因而，她清清楚楚的听到了柳如烟三个字。

竟然是柳如烟！

李云苒心中翻起惊涛骇浪。

据她了解，柳如烟一个多月前不过还只是个筑基期的普通人，年纪又没到十五岁，怎么可能晋升五品？

不对，她杀了很多人，不知道用了什么秘术，窃取了别人的境界，怪不得气息如此杂糅。

忽然，李云苒想到昨晚的那道杀意，心中一个激灵。

一定是柳如烟。

看来杀原主的凶手就是柳如烟，一切都说得通了。

李云苒看着不远处笑意盈盈的少女，眼神复杂。

一个年华正好的少女，为了一个男人，将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着实有些可悲。

但或许这只是她无奈的一种反抗，毕竟面对李大江这种级别的对手，她若不强大起来，还真报不了仇。

只不过走的路的确极端了些。

可怜可恨。

不不不，她有什么资格怜悯别人，自己也是身负灭国之仇，将来走的路或许比眼前的少女更极端也说不定。

李云苒急忙收回思绪，视线再次落在对峙的双方身上。

柳如烟听闻红衣服的指责，只是一笑：“兵不厌诈。”

说罢，她抖了抖双手，将绿绫收回，在屋顶上缓缓踱步迈进死去的红衣服。

“你要干什么？”活着的红衣服尖声呵道。

“当然是收走他的魂魄了。”少女美眸微微睁大，似乎非常惊讶，“你怎么明知故问？”

太贱了，简直是个变态。

现场的空气似乎有了一瞬间的凝滞。

片刻后，红衣服似是回过神来，当即大怒。

想他一生顺风顺水，第一次被人用这样的方式羞辱，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盛怒之下，他再次将长剑立于身前，口中喷出一口精血，再次念动咒语。

见状，少女眼中闪过一丝不不屑：“刚才两个人都没能奈何我，就凭你？”

说罢，她身子一抖，腰身处飘出无数道绿绫，均缭绕着丝丝黑气。李云苒神识立即模糊感应，如适才一般，这些黑气中所蕴含的能量。

黑气乃众多灵魂被炼化后所化的怨气，他们不甘地咆哮，这股能量的确能影响人的心智。

即便处于半步阴之境，李云苒依旧能感受道黑气所蕴含的阴冷，更不用说身处黑气附近还没凝练出元神的红衣服了。

她心中凉了半截。

竟然保留了如此多的实力，刚才吐血什么的，不过是作秀而已。

柳如烟此时是五品初阶，这陡然爆发出来的气势，竟隐隐直逼中阶。

李云苒脸色一白，脑中忽然想起前世看过的一本书。

书上记载，一般走邪门歪路的功法，前期的确厉害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