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了事,他还不得过来安慰安慰你?”
“他又不了解我们学校的事。”
“那你没和他说?”
我摇头,“没那个必要。”
南絮扶额,“我怎么感觉我是白担心你了呢!我看你精神状态好得很啊。”
我挑眉道:“我又没说我很难过。”
南絮一拳捶在我肩上,“得,我这还是担心过头了呗!”
“没有。”我抱着她的胳膊,“你能来看我,我很开心,你真好。”
南絮满脸嫌弃地推开我,“你可拉倒吧!离我远点行不?”
我们嘻嘻哈哈地在操场上转了一圈,没过多久,南絮又被一个电话叫走了。没办法,谁让她是班长呢!但凡有点事情都得她去做,倒也合适她这个爱管闲事的性子。
南絮走了之后,我便准备回宿舍,路过篮球场时,碰到了一个许久未见的人。
何青淮。
他跨着大步,拦在我前方。
“你干什么?”
他似乎很生气,把手上的篮球使劲一扔,说:“安柠的事我都知道了,你心肠可真歹毒。”
我蹙眉,“你也相信那篇帖子?”
何青淮盯着我,说:“你和安柠吵架没几天,她就遭遇不测,而且当时现场也只有你在,如果不是你,还能有谁?”
我不想搭理他,转身欲走,他却抢先一步拦住我,“怎么了?心虚了?”
“我心虚什么?我什么都没做过,没必要解释。”
说完,我便加快脚步,离开篮球场。
猛然间,我的后脖颈一阵疼痛,我回过头,看到何青淮抱着蹦回来的篮球,恶狠狠地说道:“这只是给你个教训,伤害安柠的人,我是不会放过的。”
我捂着自己的后脖颈,疼痛感直入脑海,眼角泪花闪烁,我忍着痛,走到何青淮面前,趁他不注意,一脚直踹命门,说:“何青淮,我最后再告诉你一次,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别把屎盆子乱往我头上扣!”
何青淮疼得直不起腰,嘴里还在骂我,但我没再理他。捂住后脖颈就离开了。
这家伙下手是真狠,我回到宿舍时,祝余问我为什么捂着脖子,我说被人用篮球砸的,她赶忙跑过来看。
“卧槽,谁干的,下手也太狠了吧!”
司浅也凑过来,“你这都被砸的淤青了。疼吗?”
我点点头。
祝余:“你告诉我那人是谁,姐妹们组团帮你教训回来!”
我:“不用了,我已经打回来了。”
司浅:“真的假的?”
我:“当然是真的,我趁他不注意,一脚踹他命门上了。”
黎小则:“卧槽,老程你牛逼啊!”
司浅竖起大拇指,“够爷们!”
祝余在自己的抽屉里翻找着什么,“你们就别夸了,我这有药,老程你过来,我给你抹点药。”
我乖乖地走过去,祝余下手很轻,还一直问:“疼不疼?疼那你就喊一声。”
我笑道:“我还没那么娇弱。”
抹完药之后,我坐在椅子上,翻了翻帖子下的评论,几乎是出奇的一致,都在骂我。祝余走过来直接夺走了我的手机,说:“群众只会干两件事,锦上添花和落井下石,你别理他们。”
“你放心吧!我不会放在心上的,自从我妈妈离开之后,我就觉得,这世上除了生死,其余皆为小事。”
祝余把手机还给我,拍拍我的肩膀,我俩相视一笑,便没再说话。
反倒是司浅和黎小则,絮絮叨叨地夸赞祝余。
黎小则:“老祝,我突然发现你的思想好有深度哦!”
司浅:“你最近干什么了?说出的话这么有哲理了。”
祝余:“因为我最近一直在听‘这里的山路十八弯’。”
黎小则和司浅异口同声,“滚!”
她们正在嬉笑打闹着,我放在书桌上的手机响了。
是江浔年打来的电话。
“喂!”
“我在你们宿舍楼下,你下来一趟。”
我走到阳台边,果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我来不及挂电话,就匆匆忙忙地下楼。
“你怎么来了?”
“我听南絮说,你出事了。”
果不其然是小喇叭,我在心里默默念叨南絮。
“没事,不过是一些误会而已。”
“可是我听说好多人都在骂你。”
我耸耸肩,“谁让之前安柠偏偏和我吵了一架,出了事也是我第一个发现的。”我又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我真没事,不过是一些不实的言论而已,我压根都没放在心上。南絮肯定添油加醋了。”
江浔年盖住我放在他肩膀上的手,说:“周末你回家吗?”
我想了一会,把手抽了回来,“回吧!好久没回去了,有点想我老爸了。”
“那好,我也回去。”说着,江浔年习惯性地把手搭在的肩上,由于疼痛我下意识地皱了眉头。
江浔年担心问我,“怎么了?”
我指了指自己的后脖颈,“我脖子受伤了,以后控制点。”
话刚说出口,江浔年便拉着我的手,查看我后脖颈的伤。
他眼底的有些许怒意,“怎么弄的?”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何青淮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语气里还带着挑衅,“是我用篮球砸的!”
江浔年好像气急了,大步走到何青淮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浑身都透露着怒气。
何青淮不甘示弱,凑到江浔年耳边,极具挑衅地说:“有本事你就打我,我到要看看,像你这种好学生会不会打架。”
眼看着江浔年攥起的拳头快要举起来的时候,我急忙跑过去,把两个人掰开。
“江浔年,你冷静一点!”
我挡在江浔年前面,对何青淮说:“你要是脑子有病就去看病,别在这里发疯!”
何青淮怒气也未散去,冲着江浔年说:“安柠是眼瞎了才会喜欢你。”然后他又瞪着我,“还有你,我不会放过你的!”
这人是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