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之下,计言眯着眼仔细看着梅雨宁的后肩胛骨。
若是在平时,让计言得了这种好事儿,他肯定春心大动,不光是看肩膀这么简单的,不过他还是分的清楚轻重缓急的,这不是儿戏,这是关系到自己未来孩儿他妈性命的事儿。
计言伸出手指,轻轻点了一下其中一颗小红痘痘,柔声问道:“疼么?”
不过其实话刚一问出口,计言就意识到自己乃是多此一问,因为他的指尖刚刚碰到梅雨宁身体的时候,梅雨宁就好像触电了一般,哆嗦了一下。
果然,梅雨宁也轻声道:“挺疼的,跟针扎一样。”
计言内心一阵纠结,他接着问道:“是什么时候有感觉的?”
梅雨宁低头思考着计言的问题,努力回忆着什么时候开始觉得后背痒的。
计言觉得可以问的更明确一点,这样方便梅雨宁回忆,便追问道:“是下午进去那战场之前?还是之后?”
梅雨宁憋着嘴,又想了一会儿,才用不是很自信的语气答道:“应该是进去之前,我记得下山的时候,感觉后背被什么东西蜇了几下,当时没太多感觉,不过后来是越来越痒了。”
计言想了想,又问道:“那你觉得痒之后,用手挠过么?”
一般人身上若是某处瘙痒难忍,我们总是会抑制不住的去挠,而挠过之后,其实是一种以痛代痒的方法,就是不停的抓,一直到把皮肤抓破,用疼痛感代替了瘙痒的感觉。
不过这其实是非常不利于恢复的,因为抓破了之后,伤口扩大化,更容易细菌感染,往往是一点红痒变成了一片破皮。
计言与梅雨宁商量了一下,他们两人都对这个没啥经验,想了想也没有很好的办法,只能向孙大勇和陈老汉求助了。
梅雨宁整理好衣衫,两人一起返回他们四人的临时小营地。
计言看了看仍在照顾幼象的陈老汉,又招呼来了不远处警戒的孙大勇。
四人围坐一圈后,计言先开口道:“梅校尉后背处有些红肿的小痘痘,不知道咱们有什么良策么?”
陈老汉和孙大勇自然是异口同声的,要先看一下伤口处的样子。
计言直接一言堂道:“不必了,我已经检查过了……”
他想了想,停顿一下,又继续道:“我估计应该是被路上的蚊虫叮咬了几下,有没有什么现成的草药可以用的?咱们就地取材。”
说着的功夫,计言手也没闲着,一直在跟陈老汉比划着交流。
计言自然也知道这样效率不高,也有一定的误判风险,不过没办法,梅雨宁的伤口不可能让这两位看。
孙大勇沉吟片刻,建议道,可以找点鱼腥草,用鱼腥草的汁液,可以外敷疗伤。
陈老汉比划了一下,到现在爱计言看来是他应该也可以挖点什么草药治疗,不过得先过了河。
四人合计了一下,明天一早看看这幼象的情况,若是能驼他们过河就过,不行就尽量就地取材。
他们也不敢生火,担心附近还有军队,因此只能等天亮,不敢趁黑四处走动。
第二天,计言一早就爬起来,他先问了一下梅雨宁,感觉有没有严重。
梅雨宁回答是,跟昨天差不多,没好也没更严重。
这就算是好消息了。
接着计言叫醒了陈老汉,一起检查了一下那幼象。
这大象跟人有一点是类似的,就是年轻就恢复的快。
陈老汉仔细检查了一番,结论是应该可以驼他们过河了。
计言很是开心,一扫昨晚时候的阴霾,一时兴起便决定给这头受伤的大象,起名叫鱼丸。
起这个名字的时候,他是感觉自己头脑中灵光一现,估计是太久没吃火锅了,所以想吃鱼丸虾丸还有蟹棒了。
四人都清醒后,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准备过河。